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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東走西:英國私校黑暗面

2017-05-27

余綺平

英國私立寄宿學校歷史悠久,以校風嚴格而舉世聞名。每年湧至英國求學的國際學生,數以千萬計,包括年僅七、八歲的中國學童。

據統計,牛津和劍橋這兩所名牌大學的學生,八成來自私校。貴族私校如伊頓公校,不單注重學生的讀書成績,還兼顧禮儀、修養和氣質,培養英國傳統的紳士和淑女。

可惜,有關私校的醜聞近年不斷傳出,最轟動者,莫過於兩年前爆出的強姦案和性騷擾。涉案私校位於蘇格蘭,是英國皇室三代人的母校。最近有學者出書,訪問了當年該校的受害學生,令私校質素問題再度成為社會熱門話題。

英國《每日郵報》揭露,25年前蘇格蘭著名私立中學高登斯頓(Gordonstoun)附屬小學的一名12歲女童姬蒂,在學校舉辦的體能訓練營裡,遭領隊男教師強姦。

如今姬蒂雖已結婚生子,但她始終沒法忘懷,一直深受困擾,曾經因此企圖自殺,最後姬蒂決定報案。警方在調查過程中,發覺受害者不止姬蒂一人,但該受害者不願意出庭指證涉案教師。根據蘇格蘭法律,強姦案必須有兩名證人,結果該教師逃離法網。

另一名同校的12歲男童約翰,上體育課時受傷,教師給他服用強力止痛藥,然後脫光他的衣服拍裸照。約翰的父母向校方投訴,學校辭掉該教師,並答應嚴禁該教師往其他學校執教,以換取二人不報案。可惜校方食言,於是醜聞公諸於世。

高登斯頓中學於1934由德國人科漢(Kurt Hahn)創辦,科漢也是「體驗式培訓」(Experiential Training)創辦人,培訓學生在登極峰和下怒海等真實的惡劣環境下生存,令他們具備強健體魄、有堅強意志和求生慾望,還有團隊合作精神。

科漢的教學方法,得到許多家長認同,特別是那些富貴人家,將嬌生慣養的子弟送去受教。高登斯頓中學最著名的學生是當今英女王丈夫愛丁堡公爵,還有他們三個兒子(包括查爾斯王儲)和一個孫女。該校也備受演藝界人士捧場,校友如辛康納利、大衛寶兒和差利卓別靈等的兒孫。

查爾斯王儲13歲入讀高登斯頓,他曾經公開批評該校冷酷無情。據說,王儲經常遭高班學生欺凌,被人脫光衣服,鎖入竹筐裡,用冰水洗澡。他寫信向父母訴苦,擔心被同學打,晚上不敢睡覺。

據報道,五十多年前的高登斯頓特意不安裝暖氣,冬天寒風襲襲;晚上禁止關窗,小孩子清晨起床,被褥面全結了冰。

涉及強姦案的姬蒂,當年就是參加「體驗式培訓」的登山露營,遭同營的男教師施暴。

資深傳媒人萊敦(Alex Renton)經過兩年調查和訪問,加上他個人讀私校的經驗,寫成《咬緊牙關》(Stiff Upper Lip)一書,於上月出版。萊敦八歲開始寄宿,被欺凌、毆打和性侵犯,造成肉體和心靈上創傷,留下「私校後遺症」。

萊敦指出,英式傳統私校的嚴格教學風格,在上世紀50至70年代特別盛行。他說,「我經常發噩夢,校長高舉鞭子,迫我埋牆角。我痛哭求饒。」

高登斯頓雖然臭名遠播,但依然是英國最受歡迎私校之一。該校今年的學宿費約3.2萬英鎊(約32萬港元),面試關卡重重,有錢也未必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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