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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點滴:刺姑娘

2017-12-16

■ 羅大佺

刺姑娘名叫山刺梨,它不是水果,而是一種植物,在我的老家四川洪雅,當地人一直叫它「刺姑娘」。

刺姑娘是一種薔薇科植物類野生落葉灌木,樹很矮,枝繁茂,小枝灰褐色;葉子羽毛狀,短枝上密集叢生,邊緣有鋸齒,上面無毛,下面密生絲狀柔毛。

刺姑娘生長於家鄉田埂、山坡、路旁的灌木叢中,春天開出小小的花兒,花蕊白色或淡黃色,無苞片,蝴蝶和野蜜蜂常常飛到上面停留,可我們是不敢去刺姑娘樹上捉蝴蝶的,因為一不小心就會被樹枝上的密刺刮破手指。夏天開始長出果實,果實呈球形或倒卵狀球形,青青的果皮上披茞茪p的針刺,隨茠G實的長大而變粗變硬。秋天熟透了的時候變成紅褐色,葉子落光,樹枝開始枯萎,果實上的針刺變得柔軟,不再扎手。

兒時放牛,愛摘刺姑娘。因刺姑娘較多,容易找到。但要尋到熟透了的刺姑娘也不容易,多數為半青半熟之類。從荊棘遍佈的枝頭上小心翼翼地摘下一顆刺姑娘,一根一根地拔掉果皮上細小的針刺,放進嘴裡一咬,酸得牙齒打顫,涎水直流,往往一顆刺姑娘還沒吃到一半,就將它扔掉。扔掉後就和小夥伴一起唱兒歌:刺姑娘,刺姑娘,從小沒有爹和娘,風裡吹,雨裡長,披上鎧甲當衣裳。

其實熟透了的刺姑娘味道不錯,酸甜甘潤,很提精神。7至8月把果實採摘來曬乾切片後還可入藥,《貴州民間方藥集》說它有「健胃,消食積飽脹,並滋補強壯」之功能;《四川中藥志》記載它可以「解暑,消食」;《青藏高原藥物圖鑒》論證它有:「治膽囊炎,頭痛,噁心,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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