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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手記:不古不洋惡習乃文化毒瘤

2018-03-24

日本近代化的成功和經驗說明,文化是塑造國民國家人格的重要工具。文化本身並不是抽象和空洞的產物,也不是故紙堆中的說教,文化其實是一種經過時間和歲月積澱形成的價值觀和生活方式。文化沒有一成不變的,文化也不會萬世不移,文化是依據時代的變化而產生的動態體系。若以女性的價值和尊嚴為視角,中國古典文學和文化中,女性的形象其實並不低下,無論是《詩經》還是神話傳說中的女媧,甚至是東南沿海篤信的媽祖,女性所特有的性別優勢構成了傳統中國人文化生活的重要組成部分。

然而,不可迴避的現實是,同樣是千百年來,女性在靈魂和精神意義上的敬拜對象,在現實和世俗生活中,卻是作為一種被壓抑性別的實體存在的。以江蘇婚宴中公公強吻兒媳的事件來看,這種婚禮嬉鬧習俗並非來自西方,因為西方社會存在非常明顯的代際差別意識;甚至同一個家庭中,人與人的關係也相對獨立。但這種惡習同樣也不是東方古典文化和習俗。古代的中國乃是東亞社會道德高於法律的禮教社會,這樣的社會中,長輩和君王的地位不僅是世襲和傳統所確立,也是自身作為道德表率的意義而形成。因此,我們無從考究這種不古不洋的習俗從何而來,但可以確定的是,這樣的習俗是建構文明社會的毒瘤,也是塑造現代公民人格的巨大障礙。

打破這種障礙,不應當以地域、文化作為藉口。因為從古至今,對女性的尊重和女性主義的發揚已是東西方共同的價值觀。這種共同價值觀的基礎,是女性作為一種獨立個體性別而存在,是家庭的重要組成部分。不古不洋的惡習乃是文化毒瘤,因正是這樣的毒瘤,造就了社會中的女性物質化現象,將平庸視為真實、對高雅嗤之以鼻。長久而言,是一個社會的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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