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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袖乾坤】梵高之精神錯亂

2018-04-16

余似心

我有一次打瀉了一瓶洗油畫筆的無味松節水,急忙清潔,不久心跳急速,像要從口裡跳出來般,兩、三小時後才稍為平伏,與中毒無異。

我一位教畫的老師在畫室經常咳嗽,我們懷疑一瓶瓶的洗筆水、調色劑揮發的氣味作怪,堅持大家把瓶蓋蓋好,他的咳嗽便不藥而癒。有學生在畫室逗留過久,也會有胸翳不適的現象。認識一位以油畫著名老畫家,有天到來看我們繪畫,他無限唏噓地表示:「我不能再畫畫了,年輕時開始,我日以繼夜地享受繪畫,家裡就擺滿繪畫顏料和用具,隨手拿來便畫。殊不知每天這樣地吸入揮發性的顏料、調色水、洗筆水等太多,肝臟就慢慢中毒,身體嚴重受損。」

有天一位當護士的畫班同學半開玩笑地說:「繪水彩畫或國畫好,人都較長壽;畫油畫的人大多短壽啊!」心想,畢加索不是享年九十二歲嗎?文藝復興年代的達文西也有六十七歲,當時是長壽的了。

縱使如此,我仍相信有些廠出產的油畫用料和調色劑等對人體有一定程度的傷害。電影《情迷梵高》在探討梵高的死因,我一直深信這可憐的窮畫家,因為買不起品質較佳的油畫材料,用的都是平價劣質貨品。尤其在下雪的冬天,他關上門窗躲在家裡畫自己簡陋的傢具、畫自畫像,長期吸入含毒素的揮發性物料而使神經受損,以致精神錯亂。已有專家提出過這猜測。無可否認中外名畫家都有短壽者,中國的陳逸飛卒時59歲,忻東旺年僅51歲,但無從證實他們的死因是否間接或直接和油畫的用料有關。

不過,在歐洲仍為大眾推崇的油畫用料,在北美早已摒棄,學校都以塑膠彩代替,而香港某些學院也禁用油畫顏料。當然塑膠彩的效果難與油畫相比,期望有天所有油畫用料都經檢測不傷人體才可以出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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