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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日紀】躲啦!--朵拉

2018-08-20

陶 然

朵拉這個名字,早就聽說過,但真正見面,還是一直到2004年12月,「第五屆世界華文微型小說研討會」在萬隆舉行,當我們從雅加達乘大巴前往時,在中途小息,我從洗手間出來,迎面碰見朵拉,聊了一句,順便為《香港文學》約稿,當時她說好。但後來並無下文。 但她在大巴上唱歌,唱得很不錯,這是第一個印象。當然後來她終於來稿,才知道不僅在馬來西亞華界,她在台灣報刊也時常發文章,也在台灣出版一些作品。後來中國內地開放,她也進入了,發表文章,出版作品。

由於客觀條件的限制,她只好憑自己的毅力與恒心努力,比方她當初學畫,人數不夠,她把兩個女兒都叫來,跟她做同學,一起學。比方女兒學琴,她就聽那音符,筆名朵拉,我以為是,「躲啦」的同音,後來才明白,以她的個性,雖然有這個意思,但其實那名字是從第一個唱名「朵」(DO)和第六個唱名「拉」(LA)所組成。由此可見,她對於文學藝術的執着,並非一般的愛好。

如果認為她是出色的作家,那當然沒錯,但如果僅止於此,那就大錯特錯了。她同時還是一位出色的畫家,不僅在馬來西亞,近年來,她還在中國內地舉辦了好多次畫展,名聲遠播。以她現在的狀態嗎,身份應該更正為作家/畫家了。既能寫,又能畫,而且都很有功力。

當然能寫能畫的作家/畫家並不稀奇,但像她那樣身居東南亞,也許由於父輩的影響,加上天分,雖然華文語言環境並不理想,但經過刻苦努力,終有所成,並不是太奇怪;可是在連紙筆都欠奉的馬來西亞,要堅持畫畫,那就非一般的艱難了。

據她訴說,每次去中國,都會揹回一堆宣紙、畫筆、印泥等等。至於拜師,曾遠赴廈門大學居留,為的就是學習中國畫。但她並不故步自封,一直有所突破,現在的畫,已經在國畫的基礎上,在圖案的佈局上,在色彩的運用上,明顯具有南洋風。她的畫意,顯然有了成熟的個人風格。那就是朵拉的個人風格,是文人也是畫家的成熟風格。

此外,她還練字,但她應該並不期望成為書法家,但有一種執着的愛好,而這種愛好,其實跟她鍾情文學藝術一脈相承,也是她所以成功的基石。

不僅如此,她還是舉辦文化活動的能手,組織能力高強,指揮若定。她現今是檳州華界最高機構,「華人大會堂」的文學組主席,推動文學藝術活動不遺餘力,還主力舉辦過幾屆「世界華文作家與學者檳城文學采風活動」,並且會後推出有關活動的散文選。之前也還主催過幾次拿督林慶金文學獎,而檳城畫會,她又是負責人。的確是忙,但她忙得開心,生活質地非常豐厚,令人艷羨。

我以為,在溫飽之餘,一個人的人文精神生活追求很重要,而朵拉,正是給我們展示出一種境界。她待朋友真誠,記得前幾年在雲水謠,袁勇麟為我們擋酒,喝醉了,拉着朵拉和我的手,醉態可掬︰我們三個,是一輩子的好朋友!

而這話,我知道平時打死他也絕不會說。所謂酒後吐真言,信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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