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國森
今年六月香港有特別多的遊行示威,大白天披上和平表達訴求的外衣,入夜後才露出狐狸尾巴,原來要把小白兔吃進肚裡!成千上萬的暴徒包圍警察總部,還聽說曾要求警務處長來到被重重圍困的大樓門前,一次過與數以千計,數以萬計表面上是和平示威的學生或市民,骨子裡卻是情緒狂躁的暴徒群中「對話」。這樣的環境怎可能對話?無非是一場公審。處長當然不可能「聽命被傳召去受審」了。
然後有七月一日晚上暴徒攻佔立法會大樓並大肆破壞。於是就如上文提到,有人害怕了,說要政府高層與學生對話,還有人提出重啟「政制改革」。
行政長官由是請大學管理層代為轉達,約見學生會代表開個閉門會議。學生會的反應是先要政府允諾特赦六月以來各次示威後暴力破壞的暴徒,還要調查追究警方原本是正常執法的「罪責」,大有要放生大賊而清算兵哥之勢!幸好還有不少人指出,這是徹底破壞法治的做法。
有學生會代表還反建議行政長官一次過與數以千計的「市民」對話,這當然將會是一個公審批鬥大會!奇怪了!學生會不是多年來強行要代表全校同學?怎麼忽然間謙退恭讓起來,自知不能代表社會大眾?這跟當年的行事南轅北轍呀!
一個由反對派欽點製造出來的「偽學生代表」(二零一四年仍是個中學生),可不是給美國傳媒吹捧為二零一四年度「全球二十五位最具影響力的少年」、「全球百大思想者」和「全球十大最具影響力人物的第六位」嗎?如果這個「失學少年」(最終勉強有本地大學取錄、卻極少回校上課)真有如此能耐,行政長官何不請他寫個計劃書?
自從二零一四年「非法佔中」、「雨傘革命」之後,香港許多大學生都忙於政治、疏於求學。他們恐怕不太知道開會的種類和功能!筆者三十多年前在大學主修Industrial Engineering,在本欄介紹過譯為「工業工程」不貼切,我們是「產業工程」,是真正的「工商管理」。商學院的Business Administration只是「商貿行政」,要管理一家工廠還得要邊學邊做呢!
當年上「組織與管理」課,有講企業入面會議的種類和功能,在此順便指點一下不學無術的「學生領袖」。「簡報會議」是一方講解、一方聆聽。「腦力激盪會議」(Brainstorm)是為了「度橋」(想新的辦法),會議鼓勵創意,大家可以隨便發揮創意,任何異想天開的建議都不會當場被質疑。會議成功與否,是以得出多少個新概念作為唯一判準。「決策會議」則是經歷許多前期準備功夫之後,由管理層共同決定一些重大事情該辦還是不該辦,該辦的就指派項目負責人和調撥資源去執行。
這一輪行政長官(或司局級官員)與學生(或不同背景的年輕人)開會幹啥?只能是意見交流會。雙方談談自己的想法和難處,說明有些什麼要求以及理由。這不是少數高層的決策會,更不是千人萬人批鬥會。假如學生不懂得怎樣開會,不知道要開個什麼樣的會,會面必然是浪費雙方的精神和時間! 〈有人要重啟政改〉之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