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亮亮 百家戰略智庫理事
力拓事件,涉及中國國內與澳洲兩個方面。就國內部分而言,事件揭開了中國大型國企長期以來存在的機密外洩,導致中外商業談判中方屢屢吃虧,國家遭受嚴重損失,必須引起高度重視。中央必須強化對大型國企高層的監管,特別是大量進口礦產資源的企業,必須有相應的監管機制。
力拓公司上海辦事處負責人及三位員工涉嫌刺探國家機密,被上海的國家安全機構拘留,事件引起軒然大波。
西方又採取雙重標準
中國經濟長期持續發展,對礦產原料的進口需求大增。一些外國的礦產品大企業,長期以來在中國刻意經營,利用中國相關制度的缺失與一些大型國企負責人的貪污腐敗,想方設法,或收買、或刺探,總之以各種方式,提前了解中國的行業與企業機密,竊取中國進口的需求數量與內部的方案,在談判中因為掌握了中國的籌碼,屢屢得以提高價格,迫使中方就範。雖然目前尚無這方面的具體資料,但是從中國經濟發展的規模,可以推測大概。例如中國早已是世界鋼鐵生產第一大國,每年需要進口大量鐵礦石,而據內地媒體報道,中國的一些大型鋼鐵企業在進口原料方面不同程度都存在類似力拓公司的間諜案造成的損失。可想而知,中國在這方面的損失是相當驚人的。
此次力拓案是由國家安全機關偵辦的,可見案件已經不是一般的商業間諜案,而是涉及到國家機密。澳洲和其他西方國家的一些媒體對此大加攻訐,它們或許是無知,或許是故意把水攪混。中國的大型國企,都屬國家所有,歸國資委管轄,大型國企的企業核心機密,也就是國家機密,如果不了解這一點,謂之無知。然而,你能相信這些長期在華經營、與大型國企負責人打交道的外國公司,不知道中國國企的性質嗎?
西方的大公司都是私營企業,而中國最大的企業都是國有的,基本國情不同。但是私營企業的商業機密受到相關法律保護,跨國公司都非常重視保護自己的商業機密,其所在國家也如是。中國採取措施保護自己的國有企業商業機密,並且依法查處以不正當甚至非法方式刺探中國國有企業商業機密的行為,為什麼不能接受呢?西方在這個問題上,又是雙重標準。
強化對大型國企高層的監管
在中國這方面,一些國企高層充當「內鬼」,向對手洩露自己公司的機密,已經不僅是貪污腐敗,而且是賣國行為,而國家在這種洩密中的損失,是無法用金錢來衡量的。可資對比的是日本。北京《國際先驅導報》就企業洩密一事,採訪了日本大企業,結論是日本大企業幾乎沒有公司內鬼洩露機密的案件,這與日本的企業文化有關。一個企業高層如果出賣了自己公司的機密,事發之後他就名聲掃地,除了要負相應的法律責任,他不可能再被任何其他公司僱傭,在社會上無法立足。在中國,國企高層均由官方任命,大型國企的主要負責人,均由中央直接任命,中央必須強化對這些大型國企高層的監管,特別是大量進口礦產資源的企業,必須有相應的監管機制。任何相關官員一旦被發現洩漏機密,必須受到嚴厲的處罰,以儆傚尤。
設若某大型國企負責與外國公司談判的官員,如果他的財富明顯與合法收入不符,如果他的子女就在那個公司所在的國家留學且費用也非其合法收入支付,則其中必有隱情,紀檢部門就有必要介入了。
只是從道德層面要求國企高層在對外談判時堅守本國利益,已經無濟於事。必須迅速建立切實可行的制度機制,防止中國的大型國企再出現機密外洩、國家利益受損的現象,外國公司非法獲取中國機密、嚴重損害中國利益而不受處罰的情況必須堅決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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