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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德成強調，新中國不斷向前進步是一個事實。 本報記者劉國權 攝
巧合地生於1949年，民政事務局局長曾德成與共和國同行大半生，他自言從幼稚天真兼帶一點偏激，到今天總結經驗變得成熟有方向，「孔子說：『四十而不惑』，我可能到五十才不惑吧！」環顧與共和國一起成長的中國人，他深信各人有不同際遇，有人經歷文革上山下鄉，有人歷盡崎嶇坎坷，但不管際遇如何，都見證了新中國向前進步的事實。「只要你沒有偏見，都看得到國家的進步是突出的，是鮮明的，是巨大的！」他又喃喃唸出毛澤東詩詞《蝶戀花》：「忽報人間曾伏虎，淚飛頓作傾盆雨」，強調一切得來不易，更加叫人珍惜。
驀然回首與共和國一起經歷了一甲子陰晴，看著新中國的進步，曾德成打從心底笑出來說：「很榮幸。」撫今追昔，在他的童年，單是說「大陸」這個詞語已充滿著貶義，「小時候，大家也覺得中國是貧窮的、落後的、野蠻的、愚昧的，中國只得到這樣的形容。」他憶述60年代初，媽媽不時會郵寄或托人帶一些吃的接濟內地親戚，「她在街市買一些肥豬肉回來，在鍋中加熱後，把豬油倒進吃完的麥片罐中冷卻，再寄回內地接濟饑荒的親戚。」
舊鄰居難忘母親贈鹹蛋
點滴恩情千年記，他近年到訪廣州遇上母親的鄉間舊鄰居，對方依然感激不盡，「原來我媽媽在她饑荒的日子，送過一隻鹹蛋給她，那份感動記掛到今時今日。」直到改革開放之初，小小的一個蓮花杯也暴露了中國的落後。曾德成笑說，當年有一位日本記者告訴他，有一回乘搭內地飛機，服務員每人派了一杯雪糕，「那位記者問服務員『沒有匙羹啊』，對方說『沒有羹的，用那個蓋勺來吃』，一個小例子已說明當年開放之初，國家仍有很多很可笑的現象。」
中國發展今非昔比，「豬油罐」盛載的悲哀，蓮花杯中的荒謬，已成為老一輩向新一代細說的小故事，「偷渡來港的大陸阿燦」也銷聲匿跡了，只見背靠祖國北上發展的香港人。每一幕，曾德成歷歷在目，「人人說中國有翻天覆地、天淵之別的改變，我完全看得到。」
料祖國另闢和平發展路
人的生命有限，國家發展卻長遠。手中沒有水晶球預測中國前途，但曾德成深信，新中國要走一條非歷史大國的路，另闢出一條和平發展的路，探索實踐的任務更大更重，要向前邁進離不開「戒驕戒躁，不斷學習，總結經驗，繼續前進」，「近年中國最喜人的發展是思想好活躍，充分掌握世界思潮，各種智囊機構林立，領導人也善於虛心學習。」他打趣說，新中國會迎來更強大的100周年，「但我不在人世的機會很大了。」 ■本報記者 曾少妍、邱萍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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