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潔華
世界盃又來了。有人興高采烈迎接這四年一度的體育活動來臨,並以之為慶典,但亦有人皺眉搖頭。
一位老父致電電台節目,說某年的世界盃改變了他兒子的一生。「他一向成績名列前茅,但那年那月的世界盃令他一蹶不振。那正值考試期間,他因為通宵達旦看世界盃,結果一個月來成績一落千丈,無法應付會考。後來因為不能返回原校就讀,只好離港留學。他痛恨家裡的決定,到如今都不肯回來。」
除了這位老父,不少家庭的女人也表示憂慮。上屆世界盃期間,本港一份英文刊物便曾以「寡婦月」一辭去形容這期間女人難過的日子。「她們在家裡沒有搭嘴的份兒,只見男人胡亂吃飯,不曾給她們應有的關注和目光。」
文章又討論女人在這期間應該怎樣自處,建議之一便是勸諭她們學習認識和觀賞世界盃,跟家中的男人們一起評論,一起歡呼喝彩,又或一起沮喪。其他的建議還包括把家中的佈置騰出空間,預備食物和飲品,好把男人留在家裡,免去當上「寡婦」的可能。
女人們有沒有像世界盃一般「霸道」的活動?記憶中只有七姐節,如今早已沒有人慶祝了。童年時代香港女人會熱鬧地歡度七姐節,即使是那麼短短的一個晚上,但日子一到,便在早上就預備菱角和其他夏日水果,買來芳芬的白粉餅拍在臉上,塗上鮮紅色唇彩,點香祝願好姻緣。金蘭姊妹佔領了廳房梳頭扮靚,男人一早便跑得遠遠的,避免打擾女兒國,和她們腦子裡牛郎織女的想像……。
但七姐節就這麼短短的半個晚上,跟世界盃的雄霸現象,不能相提並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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