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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8月26日 星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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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台客聚:大罵黃文炳


http://paper.wenweipo.com   [2010-08-26]     我要評論

韋基舜

 冤有頭債有主,梁山泊好漢為替宋江報仇,捉黃文炳押往穆家莊。

 穆太公本來只是一個富有莊主,與世無爭,只因兩個寶貝兒子穆弘、穆春,喜愛結識江湖好漢,與梁山泊眾人相交,穆家莊乃變成梁山泊驛館似的。

 自從「托塔天王」晁蓋入夥後的梁山泊,已非昔日「收買路錢打腳骨」的剪徑小毛賊,而是可以遣兵調將,攻打江州府的一夥有勇有謀的悍匪。

 今次張順、李俊一眾擒得黃文炳,正在穆家莊養傷的宋江,聞訊大喜。

 眾人經水路把黃文炳押往穆家莊,上岸後,宋江親自剝去黃文炳衣服,綁在柳樹上,請眾頭領團團坐定,然後取來一壺酒,與人把盞,上自晁蓋,下至白勝,共三十位好漢,一一敬酒。

 雖然說,穆家兄弟喜愛結識江湖人物,穆家莊也只是梁山泊好漢聚腳的地方而已,但宋押司卻喧賓奪主,把穆家莊當作宋家莊,想怎樣做便怎樣做,完全不徵詢主人家可否,這自把自為作風,後來上梁山泊入夥後,更顯露無遺。

 且說宋江向各人敬過酒後,大罵黃文炳。

 說道自己與黃文炳無冤無仇,何以勾結蔡九知府,三番四次加害。更斥黃通判與兄黃文燁雖是同胞兄弟,卻完全不同。黃文燁行善,人稱「黃面佛」。黃文炳則魚肉鄉里,欺壓善良,人人叫他「黃蜂刺」。今次焚殺黃通判家,對毗鄰「黃面佛」一家秋毫無犯,而是拔掉他「黃蜂刺」的「剌」。

 宋江在眾人面前,侃侃其談對黃氏兄弟不同的態度。不外乎向眾好漢表示:自己行事恩怨分明。到底黑三郎是否恩怨分明的人?日後便有分解。

 話說黃文炳落在宋江手上,自思必死無疑,但求速死。

 此時,晁蓋才喝罵黃通判:「你那賊驢,怕你不死,早知今日,悔不當初。」

 晁蓋的態度沒有宋江那麼激烈,施耐庵此一描述,別有涵意,一方面顯示出晁天王並非一個睚(目旁加此)必報、趕盡殺絕的人;另方面乃對宋江凡事讓三分,造成日後黑三郎狂妄自大。

 且說宋江向各人敬罷酒,便問哪個兄弟替我下手?

 宋江只是刀筆小吏,未必夠膽殺人,怒殺閻婆惜亦只一時情急所致。今在眾目睽睽下殺黃文炳,手揗腳震,乃叫別人動手。

 此時,李逵跳起身來,爭著替宋江動手,要把黃文炳身上的肉一塊塊割下來,給眾人燒烤了食。

 看《水滸傳》,可以知道在宋朝年代,食人肉十分普遍。當日「矮腳虎」王英捉了宋江,也是要剖取黑三郎的心做醒酒湯,今次,亦割黃文炳的肉燒食。至於那些黑店,用蒙汗藥迷宰客人做「人肉包子」,更習以為常。 (二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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