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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歷史:報應中心


http://paper.wenweipo.com   [2011-01-28]     我要評論

——《超凡學生5--未來歷史》連載小說

袁兆昌 作家

 包罰你夫人是我校寂寂無聞的訓導主任,專門懲治學生。下至欠交功課、上至校園欺凌、廁所藏煙,甚至有如日劇與臥底電影的天台交易或企圖毆鬥,儘管在這個早已嚴禁體罰的年代,她都以武伏之,每群暴男烈女經她出手,別說是投訴,就連原來自己捱了一掌、打過一拳的因由亦無從稽考,當他們意識自己身體某處痛楚時,包罰你夫人已經離人三尺,不著痕跡。欲哭無淚大約就是這個意思吧。

武術高手隱身社會

 常疑似遭受體罰的學生,都愛鑽研葉問的詠春與李小龍的截拳道,為的並非在耍功夫,而是希望維護自己在學校犯事方面的專業,更希望能從武術之道,找出包罰你夫人的出手起始,作為投訴藍本。像她這種隱世高手,都會如她一般穿上人皮,扮演中學老師與官務員等諸如武力看來完全無關的工作,在我們成長以後置身的成人世界當中出沒。

只求利益不顧因果

 久遺了的阿貴又無事不登「三重門」,返校宣傳他「超級蟑螂系列」的最新作品《報應中心之奇案超能力事件》,提到民間運動的蟑螂領袖,為了替別人討公道,被人誤以為激動分子,運用高超武術來摔傷他。很不幸,我看來是阿貴宣傳的唯一對象,他把我拉到小食部,隆重推介他這作品:「這部作品對我來說十分重要,它應該會成為諾貝爾文學獎最具爭議的作品之一。」他積極地模仿那些公關字眼,並把書角貼著臉頰模仿那些拍照中的嫩模。

 我咬著一顆魚蛋,隨意問一句這是不是因為蟑螂領袖被那些前武術運動員摔傷,所以受爭議?他的答案我已忘了,只記得當時包罰你夫人忽然出現在我們的旁邊:「你拿著甚麼書──」迅雷一樣搶過去,看了數頁就哈哈大笑:「怎麼會有這種故事?明明是報案中心,你寫報應中心?」她的眼神倒像對阿貴有半分尊重似的。我曾聽過奇蹟同學說過一則我國古代故事:從前有個瘋婦本來沒瘋,卻因為被強權逼死,詛咒六月飛霜的不可能事件都應驗了。

阿貴所寫的,又會不會是關於因果報應的事?今天,我真的忘了。或者,本來就沒有報應、只有利益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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