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 國
在台灣一家報館的戶外版任編輯時,和一位記者做了好朋友,他成為我的潛水教練,從課堂、泳池到背著氧氣瓶出海,都是在他的指導下完成課程。他不但是當時台灣新聞界潛得最深的紀錄保持者,也是當時登山登得最高的記者,因為他曾遠征喜馬拉雅山,雖然未能登頂,但卻到達當時最高的第三基地營,還利用衛星通訊發稿回台北。他未能攻頂的原因,是腳趾凍傷了,還好後來治好,不需要割去。
有人曾發下豪語,要爬過每一座高峰,燃點內心無窮的希望,然後忍受血栓塞的痛苦,最後在骨灰缸裡安息。這血栓塞,就是爬得愈高,愈是危險的症狀。
我登過最高的山,是台灣宜蘭的太平山,那還是用索道來運木材的時代,所以是利用運木下山時,坐上空空的木籠上山,走的不是山路就是木頭搭出的棧道。在台灣工作,認識的同事和朋友,都是戶外活動的愛好者,所以一到周末和假日,不是釣魚就是登山。
回港工作後,和山便漸漸疏遠了。不過,卻有一位朋友,只要天氣許可,幾乎每星期都去登山。二十多年下來,港九離島大大小小的山,他全都走遍,現在登的山,至少是上過一兩次以上的了。
前些日子,參加了信興集團的「啪著六十個夢想」的啟動典禮,是贊助大學生提出計劃,讓他們去輔導長者或殘疾人士,去完成夢想。長者的夢想各有不同,當中不知有沒有這樣的夢想:登遍港九的山頭,體會港九的綠色美景?
香港有多少長者和年輕人,是真正的愛山者?對登上高山一直抱持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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