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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盛開的春天。 網上圖片
俞慧軍
陽春三月,走進我的家鄉鳳凰,一片片,一簇簇、一壟壟、一坡坡桃花,在麗日當空的鳳凰沃土上漫延著絢爛與嫵媚,這樣一個季節是鳳凰人最情思悸動的日子。春天,在素有萬畝桃林之稱的鳳凰鎮原野駐足,您會被漫山遍野的桃花留住春天的腳步:大紅的、粉色的、潔白的、紅粉相間的……春天,更是桃農們修理桃林的最佳時機:修理枝蔓,授對花粉;忙碌中喜笑顏開,汗水中溢滿豐碩。桃花是鳳凰的花中之王,遞次或同時在這片土地上盛開的鮮花有:迎春花、山櫻花、玫瑰花、杜鵑花、牡丹花、玉蘭花……物候與季節的多變,為這些花樹的盛開提供了優越的水土和生長空間。
清明節前夕,與單位的同事一起走進張家港的南大門——美麗的家鄉鳳凰鎮。俯視春光下桃枝搖曳的優雅芳姿,聆聽春陽中桃花飄落的清亮音韻,嗅嗅春風裡沁人肺腑的桃花郁香,我被眼前的桃花美景所陶醉。陪同前往萬畝桃林觀賞桃花的鳳凰鎮的老王喜形於色告訴我,鎮裡每年舉辦的桃花節,今年改為服務桃農、服務銷售、送技上門。老王的一番話語,把我的思緒帶進了風華正茂的少年時代。記得小學畢業前夕的那個春天,學校組織我們來到了位於鳳凰山北側的林場寫生,班主任老師要求我們寫一篇作文,題目自定。早春二月,春寒料峭,在鳳凰山北側的西張林場的坡地上,我細細觀察著一棵棵粗壯逶迤的桃樹,桃樹的枝蔓上已有星星點點的花蕾,偶有幾個花蕾已綻放出桃花的花瓣,在春風吹拂下暗送著沁人心脾的花香;忽然聽到一位同學的吼聲:「快到這邊來看桃花!」我循著聲響緊隨著同學們來到鳳凰山的西南,只見在山坳的一片水潭邊有三棵盛開著粉色桃花的桃樹,大家蜂擁而至,圍觀著這早春二月裡難得見到的桃花。那時沒有照相機定格這歷史的瞬間,否則保存至今的一定是一張鐫刻著蹉跎歲月裡青春印記的老照片。當時管理鳳凰山的林場工人告訴我們這些少不更事的學生:這三棵桃樹屬早桃品種,早桃雖然開花早、結果也早,但桃子的色香味均沒有晚桃品種佳。第二天回校後,我寫了一篇題目為《美麗的鳳凰》的千餘字作文。在這篇作文中,我以桃花作隱喻,以蓓蕾綻放的桃枝為鋪陳,抒發了對家鄉鳳凰的情感:「在桃花盛開的春天,家鄉鳳凰一定會迎來枝繁葉茂、碩果纍纍的季節。」不過在那個年代,我沒有想到鳳凰桃花如今會成為美麗鳳凰的象徵,成為鳳凰經濟和文化發展戰略的因子,更沒有想到桃花會成為家鄉鳳凰的百花之王。
四十多年如白駒過隙,如今的鳳凰桃當然是最優良的品種,鳳凰水蜜桃早已名揚蘇南,譽滿長三角。鳳凰水蜜桃已成為鳳凰經濟發展的支柱產業。到張家港旅遊的人,誰不曉三月鳳凰桃花美,七月鳳凰水蜜桃!此情此景,我的腦海中浮現出白居易《大林寺桃花》中的「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杜甫《曲江對酒》中的「桃花細逐楊花落,黃鳥時兼白鳥飛」、張志和《漁歌子》中的「西塞山前白鷺飛,桃花流水鱖魚肥」以及王維《田園》中的「桃紅復含宿雨,柳綠更帶春煙」的描述桃花的優美詩句。
美好的記憶在鳳凰這片溫馨的土地上綿延,綿延著一個遊子對這片故土的深深眷戀,綿延著一個遊子對家鄉根脈的源源情愫,綿延著一個遊子對鳳凰桃花的美好祈禱。歷經風雨的鳳凰桃花,在這片曾經滄海的福地上已成為人們對美好生活的憧憬,更成為鳳凰人民祈盼實現美麗中國夢的幸福願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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