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康民
看莫言的名著長篇小說《豐乳肥臀》,十分費勁。首先,那些人名便指到你昏頭轉向。作者用第一人稱指自己名叫上官金童。他有八個姐姐,母親是上官魯氏,一連生了八個女兒。她的婆婆和丈夫都非常不滿,非要她為上官家生一個兒子不可。
結果她最後生了一對雙胞胎,第八個仍是女兒,叫上官玉女,第九個就是「我」,是個男的,叫上官金童。
因為媽媽天天希望生個兒子,因此女兒們都叫做盼弟、帶弟、來弟、念弟、求弟……。但有時書中又稱她們為大姊、二姊、三姊,這就把讀者弄糊塗了,究竟什麼弟才配上第幾姊呢?
其實這些孩子都是雜種,都是主角的母親和各式人等交配而生的。上官金童的父親沒有生育能力。母親受到傳宗接代的壓力,於是就胡搞了。上官金童是混血兒,是他的母親和一位外籍傳教士所生的。大概在莫言的故鄉山東高密,早年有不少來自歐洲的外國傳教士,在當地與中國女子胡混生產過不少混血兒。因此莫言的小說中,常常描寫到一些紅毛孩子。
除了主角的家世外,書中其他有關的人物,甚麼司馬家,鳥兒韓,他們的兒子、孫子,許多名字都很容易弄昏讀者的頭腦。
莫言是個充滿著性幻想的作家。書裡頭描寫了許多亂七八糟的性關係。當主角上官金童在農場中勞動的時候,一個姓龍的女場長看中了他,千方百計要和他發生性關係。不能如願之後,居然用槍結束了自己的生命,正在這一刻,在鮮血沾濕了他的手的時候,他才滿足了她的願望。結果他以姦屍犯的罪名受到判刑。
書名《豐乳肥臀》,其實寫的多是「乳房」,卻絕少寫到「肥臀」。書名應叫《豐乳豐乳》,更為合適。
作為書中的主人翁,又是個戀乳癖的人,十五歲還不願離開母親的乳房,這簡直是不可想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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