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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中巧妙地形容了借錢者和貸款者的關係。圖為本港市面借貸計劃。 資料圖片
——卷一字詞推敲之二
字詞推敲乃閱讀卷必出題型之一，亦是取高分的關鍵題型。雖說推敲能力建基於對文章要旨的理解，惟更須咬文嚼字，斟酌詞義，方明白作者的用意。處理字詞推敲題，重點有二：一須明白字詞本義；二須理解作者用心。明白本義，便可進而探求其引申義、比喻義；理解作者用心，配合文意，便知其弦外之音。下文以余光中《借錢的境界》為例，說明作答此類題型的技巧：
「借」僅雅稱 錢去不復還
試題一：在第三段，作者說：「所謂『借』，實在只是一種雅稱」，這裡所謂「雅稱」表示甚麼意思？（2分）
「除非有奇跡發生，否則借出去的錢，是不會回來的。所謂『借』，實在只是一種雅稱。『借』的理論，完全建築在『還』的假設上。有了這個大膽假設，借錢的人才能名正言順，理直氣壯，貸錢的人才能心安理得，至少也不至於毫無希望。」
題解：所謂「雅稱」，表示具美化性質的名稱，有名不副實之嫌。推敲上文，此言乃針對借錢而言。作者認為稱得上「借」，意味其將會「還」錢；但同時，作者認為「除非有奇跡發生，否則借出去的錢，是不會回來的。」這說明作者否定借錢者會還錢這個假設。基於此理由，其實不會還錢，卻說「借」錢，偽裝意誠，便是「雅稱」。明顯地，作者以此諷刺那些借錢不還的人，認為「借」是美化之辭。
參考答案：點明以「借」字形容借錢不還錢的欺詐行為，是美化之辭。
貸者如「犯」 顯諷刺效果
試題二：在第五段，「犯人」與「客人」分別指涉甚麼？（4分）
「借錢，實在是介於藝術和戰術之間的事情。其實呢，貸方比借方更處於不利之境。借錢之難，難在啟齒。等到開了口，資深的借錢人往往有法官逼供犯人之概，而那『犯人』無論提出什麼理由，都顯得像在說謊，結果沒有幾個人不乖乖拿出錢來。『月底一定奉還』，到了門口，客人再三保證。可到月底，錢又哪會回來？況且借錢還可獲親友同情，追債卻是神人共憤，所以錢就此一去不回，才是正理。」
題解：「犯人」與「客人」自有本義，所指本來明白不過。惟此處特用與其本義不同之義，形容借者與貸者的形態，凸顯諷刺效果。「犯人」一詞，旨在回應「資深的借錢人往往有法官逼供犯人之概」這反客為主的行為，貸錢的人有如「犯人」被資深的借錢人迫供，故「犯人」是貸錢的人。至於客人，他再三保證「月底一定奉還」，卻從未還錢。明顯地，客人便是上門向主人家借錢的人。
參考答案：「犯人」指貸錢的人；「客人」指借錢的人。 ■謝世杰 資深中文科教師
作者簡介： 「愛智慧．好詩書．擅思考」 。福建中學（小西灣）中國文學科科主任。熟悉公開試考評模式與評核準則。
學校簡介：福建中學（小西灣）是全港唯一一所在中文科採用完善自編教材的學校。整套教材由初中至高中一共10冊，並配以寫作及口語課本，是一套高度切合學生需要的教材。該校中文科教師師資優良，多位老師獲獎，更獲邀至兩岸等地作分享交流；學生於中文科的成績更錄得連續數年9級增值。
■預告：下期專欄（4/12（星期三））將卷一的評論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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