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調鼻祖蓋洛普曾說:「我能夠以統計的方式證明神」(I could prove God statistically),此言雖不免浮誇,但卻反映出民調在政治上的妙用。調查者往往可以透過問卷的設計、資料的整理發表、從母體抽樣的方法、評分的準則,去控制調查的結果,這已不是秘密。由於民調在社會上日益普遍,舉凡大小事都會民調一番,尤其各個民調對於政治人物影響甚大,在選舉期間,更儼然是一個「隱形的助選團」,所以善用這套「民調政治學」可說無往而不利。
近日由鍾庭耀主理的香港大學民意研究計劃再次引發爭議,被批評民調方法故意誤導。確實,外國也不時進行有關行政首長的支持度民調,但主要是用「支持」或「滿意」來訪問受訪者,而不會如「鍾氏民調」般使用評分制。表面上以支持率或評分來測量民意分別不大,但其實魔鬼在細節中。因為查問對行政首長的支持度,市民可以直觀地表示支持、一般支持或不支持,答案清楚易明,得出的民調自然較準確。但如果用評分結果便會截然不同。所謂支持度並非考試默書,可以準確的分數來評價,假如有一小撮人因為不滿有關政治人物,故意給0分;而一些支持者為表支持,給予100分,民調將這些數據整理並得出一個平均數,試問如何反映真確民意?
所以,絕大部分正規、嚴謹的民調機構都會避免採取評分制,以免扭曲民調結果。然而,鍾庭耀卻獨樹一幟的採用,究竟這是為了真確反映民意,還是方便一小撮人控制民調結果?至於「鍾氏民調」獨創的所謂「支持率淨值」,除了方便製造話題之外,在反映民意根本毫無作用。
民調是西方國家創立,但西方的民調機構卻鮮有採用評分制,鍾庭耀為什麼不採用西方運作了百多年的做法,特意創造出一個準確性成疑、容易被一小撮人操控結果的民調模式?他能夠從學術的角度解釋其民調的優越性嗎?答案是不能。原因是他自稱民調專家,但過去原來只發表過一篇有關民調的論文,也沒有解釋其民調方法的優越性。面對外界質疑他從來是視而不見,對於外界查問其財政來源避而不談,繼續運用他這套民調操控社會輿論,甚至成為反對派的政治動員和宣傳機器。
事實上,社會大眾認為民調是可信的,主要是基於兩個假設:一是相信民調的方法是科學、客觀的;二是相信進行民調的機構是中立的。「鍾氏民調」是自負盈虧經營,就等於一個私人顧問公司,誰都可以光顧,當然顧客付鈔,總要讓客人稱心如意,所以民調的設計也往往依從客人的要求而設定。如果資金是來自一些政黨甚至境外勢力,其結果就更令人生疑。英國前首相狄士累利曾經說過:「世上有三種東西最可惡,一是謊言、二是可恨的謊言、第三就是統計學。」數字是騙不了人的,騙人的只是操控民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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