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書練
雖然早有籌謀,但這場猶如颶風而來的「佔領」行動,規模之大、衝擊之烈,不但令特區政府有點措手不及,也令全香港市民錯愕。如今,「佔領」料已進入尾聲,人們也開始進入反思反省階段。特首梁振英把它總結為一場「失控的群眾運動」是個中性評語,符合其身份;但他承認說,我們的青少年工作做得不够。
前財政司司長、前教育統籌委員會主席梁錦松日前在「團結香港基金」成立論壇上的發言則提到青年向上流的問題等,而在媒體上,其他領袖也有相類或相近觀點。
今天的媒體或社會翹楚常常提到香港年輕人向上流機會太少,大學畢業買樓上車難,以致不滿社會等等。這好像,我們的社會欠了這一輩的年輕人,而青少年問題都是經濟問題,所以,人們不斷呼籲政府多建一些給年輕人的單身公屋,諸如此類。我對這樣的論調頗不以為然。
我很奇怪,成長是一個過程,每一個今日的中年人或老年人都是從青少年走過來的,都是經歷過一次又一次的社會動盪、經濟高低潮乃至生命起伏,不用說年輕時,中、壯年之後遭遇人生滑鐵盧者也不少,誰來幫助他們?還不是自己跌倒自己爬起?
其實,有哪一個年代、哪一個社會的年輕人沒面對向上流的問題?出來社會工作幾年就可以買到樓?誰說年輕人結婚就一定要買到樓?為甚麼不可以婚後才慢慢累積財富,而要社會、政府為他們墊支?未勞先得?在歐美,在內地,年輕人不也有同樣問題嗎?
社會是在不斷變化中,全球都是,為甚麼香港的年輕人非要窩在這個小島才算有出路?美國天空大,國土遼闊,年輕人從東到西,或從南到北,很平常;小國林立的歐洲年輕人跨境跨國,謀求發展,也很普遍;內地以往沒自由,想走南闖北都沒機會,今日不同,南下北上,東來西去,不但可以體驗不同的文化,也是一種拓展未來人際關係的契機。
香港的年輕人不可以向上流動,可否橫向流動?青春的魅力在於活力、動力和燃燒,因為他們有時間、精力,跌倒可以再站起,勇於嘗試、樂於體驗才應是主調,而非只是謀求一個安樂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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