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盈慧
「飽」字的結構也真有趣,拆開來,「食包包食飽」,像歌詞一樣順耳,字形美,內容也豐富。形、聲、意俱全,六書中已佔其半。
不論南北,「包」一向是主食,北方人更加無包不歡,寒冷天氣中,熱呼呼的大包,吃得比米飯痛快;至於「飯」,右邊的「反」,也真有點反意,似乎暗示捨「包」之外,無可奈何的選擇。
據非正式統計,香港人對包也漸漸多了好感,尤其是叉燒包,只是不作主食,視為點心罷了,不論任何年紀男女的茶客,上到中式茶樓,點心紙到手,就少不免先剔一籠「叉燒包」。
移民後回流的新一代,勉為其難地跟父母上茶樓,什麼點心都看不上眼,可是對叉燒包情有獨鍾,小時候吃過的沒忘懷。年紀更小,在外國出生從未看過叉燒包的,也多對叉燒包一見鍾情,是不是因為吃慣了漢堡包,喜歡它的「長相」則不得而知,但是試過便知龍與鳳,入口之後,發覺西式那塊牛肉不比中式的豬肉好滋味,就東風壓倒西風了,也絕有可能是軟綿綿的肉餡、嫩滑雪白的粉皮,跟粗厚的漢堡包相比,有如勝過異國佳人的西施。真是這樣,那叉燒包也要申遺了,自然除了叉燒包外,還有連串「後廚包麗」如豆沙包、蓮蓉包、流沙包、什麼什麼包等。
這兩年,很多地區都可看到集團式的包子店,由於競爭大了,水準也提高了,證明吃中式包子的人多了。
而且感覺上,厚肉多油烤焗的漢堡包,看上去不比籠中蒸熟的中式包點來得健康。當港人習慣了新的選擇,包店應有更樂觀的前景,當然,大前提是這行業要珍惜自己的出品,熱騰騰放在玻璃門蒸籠裡給人感覺最為衛生,有回在地鐵站那家價錢較貴的集團包店,看店員打開鋼櫃大門左挑右揀好幾分鐘,已心知有異,回家後果然發覺給她揀來的饅頭皮色欠佳兼帶污點,這樣管理不善的員工,往後生意怎麼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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