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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想國】古詩.現代詩

2017-02-21

興 國

看新聞才知道,內地在春節長假裡,最多人收看的電視節目,不是連續劇,而是文教節目的詩詞大會。據說讀和背誦古詩詞已掀起熱潮,吸引到的人數超過一億以上。

看到這新聞報道時,我想起的不是唐詩宋詞,而是現代詩,更想起了台灣作家南方朔在《回到詩》(大田出版)序言裡說的話。那篇序有個題目,叫「看懂自己,看清世界」。首段說:「詩是最古老的文類,也是最新穎的文類,因此儘管歷經過去,它仍然很有未來。」南方朔說的是西方的詩體,即是我們口中說的現代詩。我們的古詩詞曾經輝煌過,但是,二十一世紀還有多少人會寫古詩詞?就算能寫,能反映出現代人的精神面貌嗎?也許是曾經歷的歷史長河裡,有太多天才橫溢的不朽篇章留下,令後人無法超越。所以,古詩在咱們中國,未來能創新的相信很有限。

但中國人寫現代詩,卻有無限的未來。記得我大學時代和同學到台灣的鼻頭角去露營時,還有同學拿出余光中的詩集來,要我用粵語來朗誦,我還記得我朗讀的頭兩句,是「在冷戰的年代,走下新生南路」。

我在和我追求的女同學約會時,在等待中還記得余光中的詩句︰「竟感覺,你來不來都一樣。」我也記得我追求過的女同學從美國留學回來時,寫封信對我說鄭愁予的詩句:「我踏踏的馬蹄,是美麗的錯誤。我不是歸人,是個過客。 」

但現代人可以像背唐詩宋詞那樣,背出的現代詩能有多少首?南方朔在序言中說詩是「語言的立法者」、「價值的立法者」和「未來的立法者」。他說的是西方現代詩,因為唐詩宋詞元曲小令,已完成了語言的立法。但現代世界的價值和未來的立法,靠的不是古詩的載體,而是現代詩。所以,中國人除了古詩詞的大會之外,更應推廣現代詩的詩詞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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