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莊 全國港澳研究會理事 深圳大學港澳基本法研究中心教授
5月3日,在美國國會及行政當局中國委員會的聽證會上,香港銅鑼灣書店前店長林榮基、「香港眾志」秘書長黃之鋒、民主黨前主席李柱銘現身發言,香港末代總督彭定康進行視像聽證,涉及香港回歸20年的狀況。林榮基一味指責中央干預香港事務,李柱銘和彭定康則指望英國干預香港事務。還有,主張最多的還是黃之鋒。從聽證會上新「四人幫」的表態可以知道,香港目前的平靜和大和解的氣氛可能很快消失,代之而起的是激進反對派勾結外部勢力的對抗。這個動向值得港人高度關注。
在新「四人幫」之中,主張最多的還是黃之鋒,結合香港媒體的報道分析來看,他的得計劃主要有:(一)在香港回歸20周年時,向國家主席習近平舉行大示威,反對「一國兩制」變成「一國1.5制」。(二)在中美議題上,美國以香港的民主向中國施壓。(三)美國派出更多的人來香港觀察,把香港的民主擺到國際層面上討論。(四)他樂見美國《香港民主及人權法案》重提並獲得通過,向北京傳達強烈資訊,同時也保護香港的政治自由。怪不得在批駁聽證會的文章中,對告洋狀、當洋奴、做漢奸的黃之鋒的斥責篇幅最多。
特朗普上台着重美國利益
然而,黃之鋒能否「得償所願」,令人懷疑。在美國積極推行「顏色革命」的時代,美國稍會重用有關國家的反對派和變節者。這種意識形態優先的政策維持了數十年,甚至不惜為此發動戰爭。但在特朗普上台後,這種不合時宜的政策正在轉變,他開始重視美國優先,強調「僱美國人,用美國貨」。黃之鋒自以為聰明,刻舟求劍,舊調重彈,他的主張對美國有什麼好處呢?
在二戰時期,美國總統羅斯福曾希望當時英國首相丘吉爾把香港變成自由港,為丘吉爾所拒絕。在中英談判香港的前途問題時,美國是支持中國設立香港特區,實行「一國兩制」的。在200多年前,美利堅合眾國也實行「一國兩制」,北方各州實行資本主義制,南方各州則可「蓄奴」,實行奴隸主義制,在理論上這也是「一國兩制」。在19世紀60年代,南北各州因為「逃奴問題」發生激烈衝突,引發「蓄奴」是否合憲的大爭論,有的州還以「公投」方式來確定。由於南方各州結盟要求獨立,觸發慘烈的南北戰爭,有數十萬美國人喪命。由於林肯總統宣告解放黑奴,得到南方黑奴支持的北方終於打敗南方,結束了奴隸制。
回歸以來,中央一直堅持香港基本法,講求全面準確地落實。問題在於:同一部香港基本法,在不同的時期、在不同的人眼中,可能有不完全相同的理解。但這絕不是黃之鋒所說的「1.5制」,把「兩制」說成「1.5制」,足見黃之鋒之輕狂。
在中美關係史上,美國不但曾以中國的民主和人權問題,而且也曾以香港的民主和人權問題,向中國施壓。美國每年有世界各國的人權報告出籠,中國也以美國的人權報告回敬,美國沒有佔到便宜。中國利用改革開放、推動經濟的優勢,在發展中解決本國的貧窮問題。但美國在經濟發展遲緩的情況下,還發動兩場戰爭,根本無法改進本國的基本建設,更不用說解決貧窮問題了。中國因貧窮造成的人權問題一天天減少,美國因發展不足形成的人權問題卻一天天增多。
香港的民主問題可以成為美國的籌碼嗎?當然不能,香港基本法第45條規定香港最終會實現行政長官由普選產生的目標,但美國卻沒有這樣的目標。美國總統選舉要經過普選,但這種普選不是直選,香港的目標卻是直選。美國的普選票與選舉人票有矛盾時,以選舉人票為準。這說明美國的普選程度低於香港特區。
美國不應用國內法干預他國事務
美國會不會派更多的人來觀察香港,這個不消黃之鋒指教。美國駐港總領事館的人數,已超越了美國駐華大使館的人數。香港的民主問題也早已是外國駐港使節的議題,對2015年6月的香港行政長官的普選方案,英美和歐盟的駐港使節曾多次表態,希望香港立法會的反對派議員支持,希望得到通過,但該等反對派議員並沒有理睬,他們依然故我,固執得很。
香港的民主議題能否成為國際議題,並非不可能。但西方國家的民主程度,可以超越香港特區「雙普選」的,實在不多。香港基本法之所以規定了「雙普選」的目標,就其發展速度而言,就比任何西方發達民主國家快,這樣做就是要防範香港和外國有人說是非,但心智未成熟的黃之鋒還以為西方的民主程度比香港先進,請求西方發達民主國家介入,可謂不知所謂。
為了向美國國會行政委員會示好,黃之鋒支持《香港民主及人權法案》重提並希望獲得通過,向北京傳達強烈資訊。美國利用國內法來介入其他國家的事務,是這一國際警察的伎倆。現在美國超越其他國家的力量不斷縮小,正是其不斷干預外國的後患,美國國內已經在檢討這種做法的效用了。這樣的法案,在美國估計超過100個,到底有什麼用,真是天曉得。這樣的法案越來越多,美國就會越來越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