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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台客聚】複雜的三角戀

2017-05-24
■不坁漁}志摩。(採自徐善曾著:Chasing The Modern:The Twentieth-Century─ Life of Poet Xu Zhimo)  作者提供■不坁漁}志摩。(採自徐善曾著:Chasing The Modern:The Twentieth-Century─ Life of Poet Xu Zhimo) 作者提供

彥 火

胸懷磊落的王賡在北京時,因公事忙,有時不能陪陸小曼出遊,就邀徐志摩代勞。

起初,徐志摩是出於友情難卻,更多是對陸小曼印象極好,也就樂於充任其代人。但是,人畢竟是有感情的,何況愛好文藝,意趣相投,共同語言一多,談話內容就豐富了。

從王賡調任哈爾濱後,徐志摩和陸小曼接觸機會更多了。劉海粟稱,他最早觀察到兩人的感情發展。一個是使君有婦,一個是羅敷有夫,人言可畏,徐志摩理智上是有愧疚的。所以他於一九二五年避走歐洲。不久,徐志摩突然接到陸小曼病重的電報,他便不顧一切地從歐洲趕返北京。

這一來,兩人更難捨難分了。

後來,套陸小曼自己的話:「他給我的那一片純潔的真情,使我不能不還他整個的從來沒有給過人的愛!」這段複雜的三角關係,後來還是由劉海粟出面擺平,事到如今,王賡最終同意解除婚約,徐陸得償所願。

徐陸結婚之後,陸小曼患了肺病,加上花費慣了,所以兩口子生活十分拮据,經常要靠劉海粟等朋友接濟。徐志摩更是要拚命教書賺錢。徐陸的婚後生活,是黯淡的,並不和諧。

郁達夫在回憶文中曾提到徐陸感情發展到後來,雙方經常吵鬧。陸小曼開支太大,不勝負荷。徐志摩曾苦勸陸小曼北上,節省開支及少與畫家兼醫生翁端午來往(翁已有妻兒),以免惹閒話。

陸小曼並沒有聽進去,郁達夫寫道:「當時陸小曼聽不進勸,大發脾氣,隨手把煙槍往徐志摩臉上擲去。志摩連忙躲開,幸未擊中,金絲眼鏡掉在地上,玻璃碎了。」

徐志摩曾因此而一度出走。

徐志摩墜機身亡後,對陸小曼打擊極大,從此素服打扮。王映霞寫道:「下午,我換上素色的旗袍,與郁達夫一起去看望陸小曼,陸小曼穿一身黑色的喪服,頭上包了一方黑紗,十分疲勞,萬分悲傷地半躺在長沙發上。見到我們,揮揮右手,就算是招呼了,我們也沒有什麼話好說,在這場合,說什麼安慰的話都是徒勞的。沉默,一陣長時間的沉默。陸小曼蓬頭散髮,大概連臉都沒有洗,似乎一下老了好幾個年頭。」 (《說徐志摩》之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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