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鋒 城市智庫研究員 法學博士
智庫,一般指非營利性兼具學術性與政策性的研究機構,其目的在於應用其研究結果,影響公共政策。智庫是民主多元化社會的新產品、新動力。美國是現代智庫的發源地,智庫數量名列全球第一,智庫發展水準也佔據絕對領先地位。美國智庫發展的成功,得益於其組織多樣性的不斷提升,更強的專業化,更高的透明度,以及在資金、研究上的影響力和顯著的獨立性。其中,暢通的人才流動「旋轉門」機制是智庫的核心競爭力,決定智庫影響力的最關鍵因素是「旋轉門」機制的暢通。
在美國智庫,通過「旋轉門」機制,研究人員經常「旋轉」出去從事政府工作,而前政府官員也可以「旋轉」進來接任研究工作。思想者與行動者、學者與官員通過「旋轉門」機制實現身份轉換,在一定程度上溝通了學界與政界、思想與權力,實現了兩者的相互滲透。一方面,智庫人才進入政府任職,從政策研究者轉變為政策制定者,增強了智庫對國家政策的影響力;另一方面,智庫大量吸納政府離任官員,成為高級人才的蓄水池和引力場,提升了智庫政策研究的品質。
據美國布魯金斯學會有關報道,儘管「旋轉門」這一說法對中國來說相對新鮮,但這一做法事實上並不陌生。中國的「旋轉門」此前基本是單向運作,即退休高級官員進入智庫,但反向的流動罕有發生。不過,中國領導人近期的表態和舉措暗示,真正的「旋轉門」將在不久的將來成為中國智庫的重要支柱。
近年香港也掀起了一股「智庫熱」,有些有自己的政治目的,既非研究,也無倡議,只喊政治口號;有些旨在透過選舉「造王」、「卡位」,到處拉攏,舉辦聯誼活動;有些則由幾個年輕人、幾個專業人士、幾個前高管等湊在一起,顯擺陣容。看似百花齊放,其實存在許多「掛羊頭,賣狗肉」的偽智庫,真正潛心做研究的少之又少,更不用說智庫人才向管治人才轉化了。
我們始終相信「一國兩制」、「港人治港」要持續地發展就需要智庫組織的智力和人才支持。可以判斷的趨勢是,未來會有更多的智庫人才加入到政府成為管治人才,智庫人才和管治人才的交叉重疊將對香港特區管治產生深遠影響,並在一定程度上影響政策制定與決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