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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若蜉蝣:從《小電椅》說起

2017-11-11

■ 葉輝

美國老牌搖滾巨星愛麗斯曲巴(Alice Cooper)早前尋回一幅名畫,此為安迪華荷(Andy Warhol)的《小電椅》(Little Electric Chair),其實曲巴40年來一直將此畫捲起,與演唱道具一起存放於貨倉;於上世紀70年代,一名模特兒委託曲巴的經理人購買此畫,送給他作生日禮物。

經理人指所有人都已忘記此畫,在清理貨倉時意外尋回,遂交由安迪華荷專家李察.波爾斯基(Richard Polsky)核實,確為真跡;由於與此畫同一時期的《死亡與災難》(Death and Disaster)系列於2014年在紐約拍賣,以逾千萬美元成交,預料《小電椅》的價格亦相近。

話說皇后區博物館於2014年舉辦一項展覽,名為「13個頭號通緝犯:安迪華荷與1964年世界博覽會」(13 Most Wanted Men:Andy Warhol and the 1964 World's Fair),從匹茲堡的安迪華荷博物館借來陰暗的《小電椅》,約創作於1964年至1965年,突顯他其時不少作品具有懲罰性的、受死亡困擾的傾向。

愛麗斯曲巴的演唱生涯將近50年,舞台形式包括斷頭台、電椅、假血、蟒蛇、娃娃玩具等等,故此素有「休克搖滾」(Shock Rock)教父之稱,他被刻畫為混合恐怖電影、雜技及搖滾樂,從而創出充滿驚悚感的舞台。

安迪華荷在小學三年級時罹患舞蹈症,那是神經系統疾病,四肢不由自主,後來他又罹患憂鬱症,懼怕醫院與醫生,常臥床不起,他在床上繪畫、聽收音機、收集電影明星照片貼在病床;及至1964年,一場名為《美國市場》的展覽,仿照典型的美國超市環境,而農產品、罐頭、肉類以及海報俱由六位美國普普藝術家所創造,安迪華荷作品《金寶湯罐頭》(Campbell's Soup Cans)定價1,500美元,而他的簽名則定價6美元一張。

此場展覽讓民眾直接接觸普普藝術,他由此而展現系列電影明星肖像創作,包括瑪麗蓮夢露( Marilyn Monroe)、貓王皮禮士利(Elvis Presley)、伊莉莎白泰萊(Elizabeth Taylor)等等,同一時期,他也展開《死亡與災難》系列創作。

他在1984年與年輕的塗鴉藝術家巴斯奎特(Jean-Michel Basquiat)合作,他重新拿回畫筆,除了此位塗鴉藝術家之外,他尚與一些新表現主義與歐洲超前衛主義運動的藝術家合作。

許多人認為他並非無性戀,僅為窺陰癖者--窺視他人性行為或脫衣而獲快感,但傳言已被其傳記作家所推翻,問題不在於其性取向為何,倒在於其性取向如何影響他的工作及對藝術世界的定位,那是探討藝術家的主要學問;而他亦在接受採訪、跟朋友的言談之中,以及其所發行的雜誌《普普主義:華荷的60年代》(Popism: The Warhol Sixties)早就說明了。

他在《安迪華荷的哲學》(The Philosophy of Andy Warhol)一書中有此說法:「有些人永遠無法讓心靈一片空白,然後用性愛加以填滿,因此當他們在性交當下,他們就想:這真的是我嗎?我真的在做此回事嗎?那實在很詭異。五分鐘前我不是在做此回事?再過一會,我卻不想做此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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