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窮則思變為自己人生開路

2020-07-29
■曹永廉(左)最喜歡自己在《妙手仁心》中的角色。■曹永廉(左)最喜歡自己在《妙手仁心》中的角色。

曹永廉年輕時曾做過白領,因為唱卡拉OK唱得好,同事就幫他報名了歌唱比賽。他在比賽中結識後來的經理人,順利出道,曾出過四張唱片。原本也想在唱歌這方面認真行下去,但天不遂人願,才過兩年他的唱片就銷路慘淡。如今想起當年事,他笑蚑旍啈菑v「生不逢時」:「那陣子競爭對手太多喇!有四大天王,人]出碟賣幾萬張,我只賣幾千,累老闆蝕錢!」

與唱片公司解約後,他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彷徨--拍過幾部電影,當時的處境是可以生存但看不到長遠的發展,偶爾也會連續幾月全無經濟收入;考慮重回普通人生活,但卻尷尬曾身為小有名氣的歌手,無論做什麼工作,都時常會被人認出,當時藝人由演藝圈轉其他行業特別難。

「那時不到30歲,講起好像很年輕,但其實男人到呢個年齡,不可以不想以後又可以點?」就在每日重複茼菃矞h疑與苦苦追問的時候,經理人幫他與TVB簽下合約。「佢話,我幫你簽鱁捸A3,600蚊一個月。當時一路聽住佢講我一路喊--未入行前我做份工至少都有四五千蚊人工呀。但是喊歸喊,我知自己會去做。自己不是那種在遇到人生窘境時便怨天尤人的人。」面對一個全新的行業,一切從零開始挑戰。結果工作機會不斷,最終2016年在TVB奕怢峔k配角獎,被黎耀祥視為今年視帝大熱。重回歌唱舞台擔任主持一直堅持到今天沒有被淘汰。曹永廉說來有點感慨但仍笑盈盈。他相信轉機都在自己手中,只取決於是否願意付出,願意「捱」,加上男人可以捱得耐,他如今已是知天命之年仍是「青春常駐」;他也說有高人講過他命帶土,注定樣貌不易老,很適合這行發展。

令人開心憨厚的向眾仁

投身演藝事業多年,儘管不是常做一線主角,曹永廉卻積累了很好人緣,包括同事緣(台前幕後人員)、觀眾緣。初入TVB,曹永廉沒有多少演戲的經驗,又因是先拍了電影再轉去拍電視劇,難免也會有些心理落差,但他選擇了放低自尊,虛心學習。「我會把份內小事做好,唔遲到,做足自己功課,配合好團隊工作,樹立自己口碑。其實放低自尊,也會令自己舒服齱C」

雖說做戲是給觀眾看,但在拍攝現場,謙虛的作為都會落入行內人眼中。「慢慢佢]就會感到,幾好喔,呢個人抵用!就會傳開去,搵我拍戲嚝鷛|就多驉C」

在飾演過的角色中,他最喜歡的是《妙手仁心》中憨厚卻總是引人發笑的向眾仁:「很歡樂的角色,有很多戲份感覺都是做回自己。之所以觀眾覺得演得好、演得生活化,是因為呢個角色本身就很似我,其實鶧}時我演戲唔係好叻,哈哈。」在片場,他也總做個像向眾仁般的人,「我希望開心齱A大家都開心,合作的團隊都開心。」

其實少有人知道,做歌手前曹永廉曾從事銷售行業近十年,那時起他就養成了「令人開心」的本領:「鶧}我做行街,好多客人都黑頭黑面,我會講到佢開心為止。也賣過女性內衣,都係挑戰鵅A但我靚仔就好傾齱I」事隔多年,曹永廉發現原來所有「捱」的經歷都未白費,但證明它有價值,需要時間和耐性。

年輕「捱過」是寶貴經歷

他和薛家燕合作主持《流行經典50年》,令人重新記起他都是唱得的歌手,他要多謝黎小田給機會他,發掘他做音樂節目主持,唱歌才能再度發揮用處,也讓大家回想起他原本歌手出道的身份,也讓他多了賺外快幫補養妻活兒。「做《流行經典50年》後便有人搵我做司儀啦,有和蕭正楠一起主持旅遊節目,亦多髐H搵我做洁A也算是行出一條新路。」

曾經的困境已隨風而逝,由唱歌到演戲,由演戲到唱歌及音樂節目主持,人生兜了一個圈又好像延續回到最初的軌道。曹永廉感受到,人到了某個的年齡,才會明白有許多付出在先,才有幸運在未來某處等候。儘管也知道有許多捱完卻無回報的個例,他始終認為香港是一個相對公平的城市,只要肯捱,人生總不會太差。

「M家社會比起幾十年前機會確實少驉A但你都要去嘗試,去接觸這個社會,去經歷你自己的人生。」眼見如今有許多高校畢業的學生,不甘從低層做起,總認為自己理應獲得更高待遇,曹永廉感嘆這些年輕人太心急追求金錢名譽了。在他看來,人生先苦後甜是不可顛倒的順序。期望值高無可厚非,但不願自己親身去付出,反而將達不成的期望都歸咎於他人與環境,造成對社會無法稀釋的怨氣與敵意,是絕對有失偏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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