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樂士
刑事檢控一向講求處事透明,這一點在普通法的世界備受認可。檢控人員越能向公眾披露他們的行動,誤解就越少。近來香港檢控人員被帶有政治偏見的人肆意誣衊,因此,向公眾解釋檢控人員工作流程顯得至為重要。公眾除了要了解公訴的決策過程,還要了解案件移交法庭後的後續處理。
因此,自1998年起,律政司的刑事檢控科(下稱「檢控科」)向律政司司長提交年度工作報告,也供本地和海外人士查閱。報告在國際間大獲好評,它向公眾解釋檢控方針,概述檢控科的活動,披露與公眾利益有關的統計數據。正如最新一期的報告所列舉的資料一樣,它讓各方更清晰了解檢控工作的方方面面,包括檢控人員如何與執法機關、法律專業人士和法庭互動。
2020年12月31日發布的《香港刑事檢控2019》敘述了檢控科成立以來最不尋常的一年,在這一年內檢控人員受全球矚目。那時是鄭若驊上任律政司司長的第二年,她在2018年上任時萬萬想不到自己和檢控團隊會受到突如其來的重大考驗。街頭巷戰在2019年6月9日爆發以來,鄭若驊和她的團隊與警方緊密合作,維護司法公義和捍衛這座城市。最新一期的報告就描述了檢控人員如何應對前所未有的挑戰,以及他們在維護法治方面所做的一切。
檢控科在2019年面臨巨大壓力,而壓力不僅來自連續不斷的有組織街頭暴力,還來自數量龐大的逮捕人數。然而,檢控人員證明他們不僅可以應付一般的罪行如欺詐和貪污等案件, 也有能力應對突增的公共秩序相關案件。
報告中有關審判和上訴結果的統計資料總是最具說明性的部分,今次報告也不例外。雖然初審法院的總體定罪率(包括認罪和不認罪兩種情況在內)為90%,區域法院為92.9%,裁判法院的定罪率較低,為68.3%,這一點值得引起注意。不過,總體來看還是良好的,數據表明大多數進入審判程序的案件都彰顯了公義、檢控官的檢控理據充分。
上訴法庭受理了238項上訴案,其中只有47項成功,191項駁回。在律政司司長以過分寬鬆為理由提出的4宗覆核案中,有3宗成功。 原訟法院受理了433宗上訴案件,其中107宗成功,326宗駁回。這些數字都表明,大部分審判定罪得當,許多上訴成功的案件只是針對刑罰而非定罪。
任何對刑事檢控有興趣者,或想知道檢控人員如何應對挑戰,或關注對檢控人員的惡意批評,都應該看看這份報告。檢控科在2019年經受嚴峻考驗,但卻證明了其價值所在,檢控人員的專業操守躍然紙上。雖然有一兩位檢控人員的表現令人失望,但是,在每個機構中都難免存在缺失,而且,這些不足之處可能已得到彌補。恪守檢控標準,同時還要應付龐大的工作量,在法治受到威脅時依然能夠專注專業,在律政司司長鄭若驊的帶領下,檢控科在2019年為生死攸關的香港作出了巨大貢獻。對此,我們心存感激。(作者是前刑事檢控專員,本文的英文原文發表在《中國日報香港版》評論版面,有刪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