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北俊
由於「起義」的意思清楚不過,故自由黨決定不參加公社兩黨的所謂「五區公投,全民起義」補選,目的是不想助長這股歪風。我想香港市民都是願意爭取更大的民主成份,但也絕不願意以激烈的行動來達到目的。公社兩黨今次行動是不得民心,由辭去立法會議員職位而進行的補選,只會淪為一場浪費大量公帑的政治鬧劇。
中國文字源遠流長,許多辭彙其實已有約定俗成的解釋,市民一聽到這個用辭,就會明白其意思,並不是我們可以隨便曲解或另定意義。所以,對於公民及社民連兩黨,在推動其所謂的「變相公投」,竟用上「全民起義」的字眼,就是如何辯白,也難洗其所引起的拙劣效果和教人反感。若把用上「起義」二字,說成是像吃飯或睡覺般平常,我認為實在是小覷了市民的智慧。
「起義」涉及武裝推翻現政權
「起義」一辭,經公社兩黨拋出後,可謂一石激起千重浪,許多有識之士及學者都紛紛就「起義」一辭作出了詳細的學術解說,故今次公社兩黨提出「起義」兩字,最大「貢獻」可能是為一般市民上了一堂寶貴的中國歷史課,我在此略為引用,讓讀者可更了解何謂「起義」。
稍為有讀過中國歷史的人,定必知道陳勝吳廣「揭竿起義」推翻暴秦這句成語,以至近代的「武昌起義」推翻滿清等,其實都是一脈相承,不論結果為何,只要一提到「起義」,大家都會不期然的想到是流血行動。
所以,爭論「起義」一辭已再無意義,公社兩黨其實都知道道理不在他們那邊,故在公佈「五區公投,全民起義」這句宣傳口號後,發現引發廣泛不滿,劣評如潮,於是便辯稱只是宣傳口號,並非大家慣常理解的意義,盡顯理屈詞窮的一面。
又或者讓我們重溫一下「起義」兩字的說法,便可知他們的辯解是如何蒼白無力。例如,社民連的季詩傑指「起義」兩字,解作「起來行動、成全公義」,「長毛」梁國雄則謂「起義」可解作「約埋做一件事,可以是一齊去投票」,公民黨的余若薇則說「起義」的意思即「起來行動,爭取公義」,並連忙否認有使用武裝力量或推翻政權的意義。
由於「起義」的意思清楚不過,故自由黨決定不參加公社兩黨的所謂「五區公投,全民起義」補選,目的是不想助長這股歪風,我自然是大力支持黨方的決定。自由黨這個決定,當然令公社兩黨感到進退維谷,於是其黨友毛孟靜在報章專欄上,指名道姓批評我們率先宣佈不與他們玩這個「危險」遊戲,是向中央交心云云,更拉扯到我當年就廿三條立法請辭行政會議成員決定也是「起義」,可謂是徹頭徹尾的不知所謂,亂扯一通。
主流民意反對「公投」
我必須鄭重澄清,不論是當年或是今天,我都是以香港的民意和利益為依歸,和設法在「一國」和「兩制」之間尋求最佳的平衡。當年的民意很清楚的表達希望推遲廿三條立法的意願,我和自由黨是順應民意作判斷,是想避免香港陷入一場空前的政治危機。
至於自由黨今天決定不參與補選,也絕對不存在中央明示或暗示的情況,而是因為多項民調都說明市民不支持「公投」及所謂「起義」,像樹仁大學的民意調查顯示,五成七市民表示反對所謂的「公投」運動,六成六市民不滿「全民起義」口號。而且,今日說「起義」,明天又怎知他們會玩甚麼花樣,把香港和中央政府處於怎樣的一個對立面,試問這樣對香港又何益之有?
我想香港市民都是願意爭取更大的民主成份,但也絕不願意以激烈的行動來達到目的。事實上,從「泛民」其他成員,甚或公民黨的湯家驊也不認同所謂「公投」和「起義」行動,我認為已反映公社兩黨今次行動是不得民心,由辭去立法會議員職位而進行的補選,只會淪為一場浪費大量公帑的政治鬧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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