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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9月9日 星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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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台客聚:黃門山四好漢


http://paper.wenweipo.com   [2010-09-09]     我要評論

韋基舜

 話說晁蓋、宋江等人,分作五撥人,前後只隔二十里,互相呼應,前往梁山泊。

 第一撥的晁蓋、宋江、花榮、戴宗、李逵,五人騎馬,帶著車仗人伴,行了三日,來到一個名叫「黃門山」的地方。

 宋江得以江州府脫險,及攻打無為軍城後上梁山,雖非驚弓之鳥,惟一路上如履薄冰。今看見前那座山形勢險惡,正合打埋伏好地方。既可埋伏強人,亦可埋伏官兵,乃對晁蓋說:「莫不有大夥在內,可著人催趲後面人馬上來,一同過去。」

 宋江剛了結與黃文炳的私怨,還未上到梁山泊山寨做「大佬」,便頤指氣使,對晁蓋發號施令。

 正說話間,只聽得前面山嘴上鑼鳴鼓響,湧出三、四百個小嘍囉;擁著一條好漢出現。宋江連忙喝住眾人,不要自亂陣腳,等後面的人馬到來,好和他廝殺。

 此時,只見晁蓋、戴宗各執朴刀,花榮亦拈弓搭箭,李逵則拿著雙斧護著宋江,各人均全神戒備。

 前面山嘴湧出四條好漢,挺軍器在手,高聲喝道:「你等大鬧了江州,劫掠了無為軍,殺害了許多官軍百姓,待回梁山泊去?我四個等候你多時!會事的只留下宋江,都饒了你們性命。」

 宋江聽了,連忙上前,跪在地下,說出自己便是黑三郎,被人陷害,幸得四方豪傑相救,卻又不知有甚麼地方得罪,「萬望高抬貴手,饒恕殘生。」

 宋江之所以如此卑躬屈膝,一方面是強弱懸殊,對方有幾百人,自己只有五騎,帶著車仗人伴,打起上來,寡不敵眾。另方面,不知對方是何方神聖,何以得知大鬧江州府、攻打無為軍城之事,而且在別人的「地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切也待平平安安上了梁山泊山寨再講。

 這正是毛澤東主席評《水滸傳》中,宋江的「投降主義」本性。

 話說四條好漢聽宋江這麼一說,慌忙滾鞍下馬,撇下兵器,飛奔上前,拜倒地上,說道山東及時雨宋公明大名如雷貫耳,可惜無緣識荊,聞得在江州吃官司,正要往劫牢,日前小嘍囉回報,已有好漢劫法場,得手後更火燒無為軍,誅黃通判,諒必行經此地,相候多時。

 《水滸傳》各好漢出場,施耐庵均有一番刻意安排描述,托出其性格及本領,莫說「豹子頭」林沖、「花和尚」魯智深這樣的「重磅級」人物,就算是稍次的「九紋龍」史進、「拚命三郎」石秀出場,也有精彩描寫。唯獨同是地煞星的黃門山四條好漢,卻像烏合之眾,一哄出場。

 那麼,這四人是甚麼來頭?為首的姓歐,名鵬,綽號「摩雲金翅」,本是軍戶,得罪了頂頭上司,乃落草為寇。第二位姓蔣,名敬,落第舉子,精通書算,擅布陣排兵,綽號「神算子」。第三位姓馬,名麟,此人鬼頭鬼相「半唐番」,吹雙鐵笛,使大滾刀,人稱「鐵笛仙」。第四位姓陶,名宗旺,綽號「九尾龜」,耕田佬是也,得一鋪牛力,以鐵鍬(鋤頭)為兵器,皆因使慣使熟。

 歐鵬等拜見晁蓋、宋江後,未幾,各撥人馬陸陸續續來到,歐鵬邀眾好漢上山寨酒食。席間,宋江對歐鵬四人說出自己今次跟隨晁蓋上梁山泊入夥,並邀歐鵬四人一齊入夥,四人馬上應承。

 黑三郎此人工於心計,仍未正式入夥,已開始「收靚」,培植自己勢力,晁蓋就算不在曾頭市中箭,他在梁山泊的第一把交椅,未必坐得穩。 (二零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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