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明
憤青不僅愛搞激,近期更愛上「癱瘓中環」,幾十人的小遊行亦要上演衝出馬路、阻塞交通、推撞警員的戲碼。政壇高人嘆謂,由情勢發展的脈絡看來,憤青的「搶鏡興奮症」已到病入膏肓之境,「無激不歡」,不過因為鎂光燈會即刻聚焦,見報率亦升高幾倍,癱瘓中環、玩轉警員的刺激度、英雄感亦肯定比打野戰更甚。但高人認為,憤青「激處未算激」的背後,更堪咀嚼的是社民連與人民力量的「搞激」角力戰:由反預算案遊行兩派憤青「你打小人」搶鏡,我「鰤邪禲v爭寵,越搞越激,「過晒火位」,或可預見隨著憤青政團的分裂,但憤青選票蛋糕卻只得一塊,為求盡攬激進票源,「鬥激戰」將愈演愈烈。
憤青幼齒化,9歲小童也逢遊行必到,且「幾激都有、幾激都去」,趨勢確實教一眾政界中人憂心不已。「禁激」無從入手,教育界更感頭痛,有老友便逐次觀察憤青舉辦的遊行示威,希望從中找到「前因後果」,繼而悟出因應之道。
他向自明點出,「80後」的遊行並非由一開始就走暴力衝擊路線,當中亦經歷多個發展路段,反高鐵的最終回以「圍堵禮賓府」作結是初試啼聲,雖有衝突,卻還留有餘地;但其後見傳媒興趣驟減,遊行見報率「買少見少」,惟有「劍走偏鋒」,挑戰法治底線,開始霸佔政府總部,並以激烈推鐵馬、撞警員,試探傳媒的興趣度;及至反預算案遊行當日,見衝馬路造成中環交通癱瘓,最得傳媒「青睞」,立即戀上「中環野戰場」。
政壇高人則進一步分析憤青搞激還有程度上的分野。自社民連分裂後,人民力量和社民連兩大派系的憤青便互相金睛火眼地「目及實」對方舉動,並扭盡六壬施以反制。就以反預算案大遊行為例,君不見「人民力量」的「太上黃」黃毓民號召紅小兵「打小人」有十足噱頭;社民連憤青見「創意輸蝕」,就靠暴力衝突搶鏡,又跌地、又暈倒,推鐵馬、鬧警察:「橋很舊,但傳媒受,結果又得驉I」到太上黃「坐馬路」成功獲得傳媒垂青,並「見好就收」,那群傻更更的社民連80後憤青以為招數「得米」,東施效顰地接棒「坐低唔走」,最後更與其他青年一起衝馬路,上演癱瘓中環一幕。
社民連一味拾人牙慧
遊行最終以暴力衝突告終,其實不過是人民力量和社民連「激鬥激」的前哨戰,畢竟「激無先後,達者為先」,高人認為兩大派系鬥激已是勢所必然,但相比社民連長毛梁國雄及陶君行之流的例行「暴力」,「太上黃」搞激的手段及伎倆從理論上到實際上都「高幾班」:「社民連來來去去用返陳年舊招,撞鐵馬、抬棺材、撒溪錢,最多就係食癱瘓中環條水,有理無理衝出馬路,擾亂交通,都係貪就手就腳兼博傳媒關注的舊橋,反而人民力量都識搵D新議題來製造爭議。」
高人發現最近兩黨之爭又有新發展,見人民力量借反地產霸權為名,要號召「千人鷁韟b美孚」,社民連就急急腳發起抗議港鐵加價大行動,更聲言要「鷏繾y」:「鷁韝柁鷏繾y,你話邊個激D就見仁見智,但前者的實行性明顯較高,後者則似係威脅多於實際。」
推波助瀾為人作嫁衣
鬥激只是行動,「選票」才是終極目標。高人指,兩個組織歸根究柢是「異卵雙胞」,都是靠憤青「起家」,以選票蛋糕市場學而言,他們的定位清晰,目標一致,就是要吸納所有激進票源,然後爭奪議席,進入議事堂大推暴力議會文化,並鞏固憤青地盤及票源:「社民連分裂後,兩派系人都明白一個道理,就是誰v到激進票誰就奪得最後勝利,所以兩派搞激已是例行公事,問題是如何搞激才可奏效,及搞激的後果由誰負責而已!」
社民連與人民力量「鬥激」戲碼陸續有來,但令高人興嘆的卻是反對派明知「搞激不可取」,但因憤青針對的對象是特區政府及問責官員,就「隻眼開隻眼閉」採取放任政策,甚至還組織大狀團為出事的憤青「護航」,這不僅催化社會暴力文化的成形,更無異於推波助瀾,最後亦不過是「為他人(太上黃之流)作嫁衣裳」而已:「人地v鷟鼤慼A仲要笑你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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