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 彥
稍能體會現代中國國情、仍然熱切關心中國同胞的人,對《蘋果日報》社論作者李怡日前再以侮蔑刻薄的語調,寫出《孕婦潮是內地惡質社會對香港的又一踐踏》一文,豈能不義憤填膺,憤慨莫名?文章肆意低貶內地社會是「惡質社會」,簡單把問題歸結於「一國強勢,兩制弱勢」,把內地人都看成沒有是非觀念的刁民和大款,對內地的發展都以負面態度觀之。時至今日,香港仍然存在李怡這種夜郎自大的冷漠偏見,正凸顯其人的陰暗心理,也凸顯了反對派喉舌挑動兩地人民對立的惡毒意圖。
李怡雖然千不願萬不願,也不能改變自己中國人的身份,但他卻隨意貶抑同胞,誣指他們都是活於劣質文化社會裡。對這種公然睜著眼說大話,筆者不得不怒斥李怡一廂情願,言辭低裝。在他筆下,內地人盡是刁民、惡客、暴發戶。通篇文章,表面論說內地孕婦來港產子的社會和制度原因,但文章背後的潛台辭,卻充滿詆毀性的偏見,用一種幸災樂禍的嘲弄腔調,以偏概全地看待內地人民的生活,對中國人百般詆毀,凸顯其人的性格陰暗面。
偏激文章凸顯李怡的陰暗心理
香港是國際化大都會,國民生產總值位居世界前列,內地許多城市,在制度和文化上,和香港存在差距是客觀事實,內地人嚮往香港醫療水平甚至希望取得居港權也是人之常情。但是,如果將此完全歸因於所謂「大陸惡質文化」、「老百姓生存都不得不變成刁民」、「財大氣粗,人多勢眾」,甚至是「一國那主要一制的畸形發展」,還要把產子潮誇張地描繪成蠶食並攻陷港人生活的「人禍」,這種論調,不但是顛倒是非,邏輯混亂,已經超越了有良心中國人的道德底線,而且這種論調也會對香港實行「一國兩制」造成危害,李怡其心可誅。
魯迅悲中國人的愚昧棄醫從文,以憂國憂民的心情,寫盡舊中國社會的人情冷暖,他以冷眼靜觀中國社會百態,作品卻飽蘸熱血,使人同感唏噓,筆下雖時有傳統劣根的反映,卻讀不出低貶國人的味道。中國漫畫家張樂平的《三毛流浪記》膾炙人口,對中國戰亂時期兒童和勞動階層所面對的孤苦生活,用畫筆描繪得入木三分,他同樣揭露了中國社會的黑暗和腐敗,卻悲天憫人,使讀者深受感動,陶冶我們的性情,也讀不出低貶國人的味道。他們總是以一種樂觀積極的心態,希望中國社會有改變的一日,中國人能在幸福安康的環境下生活。即使柏楊寫《醜陋的中國人》,也是基於「恨鐵不成鋼」的民族心,他批評中國文化是醬缸文化,希望中國人自省,他立論顯然是站於全體中國人的觀點上講的,沒有高低之分。五四和二戰時代以至近三十年前那種中國作家式為民族悲憤的胸襟,令人敬佩。然而,這種精神在李怡筆下不但蕩然無存,而且還披著大義凜然的外衣,背地裡惡毒嘲弄中國人,惡毒詆毀中華民族的優良傳統。李怡筆下的中國,用語刻薄,言詞冷漠,香港人卻無辜成為他筆下仇視排外、毫不友愛的「民族大款」。
李怡沒有一點中國人味道
李怡之流最喜歡惺惺作態,但卻無時無刻不希望顛覆內地的政治制度,配合西方的反華戰略,然後又以涼薄的語態,指斥內地人種種不是,彷彿香港人高人一等,可以取笑和港人出身不同的內地人,這樣的心態,何其虛偽!香港此等虛情假意的敗類,不但愧為中國人,甚至沒有資格做一個道德健全的人。
針砭時弊須有正確健康的價值觀,李怡一廂情願,觀點狹隘,對中國人缺乏同情,鼓吹排外甚至賤視內地人,所寫自是蒼白乏力、沒有民族風骨的評論,不能引起國人共鳴。魯迅在《熱風》題記裡寫道:「無情的冷嘲和有情的諷刺相去本不及一張紙」,李怡其心不正,是不會領略到這種評論的境界的。他終日戴上有色眼鏡,眼裡中國大陸只有落後殘破的份兒,中國人民的真正感受,他永遠都不會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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