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大圖片
■彩色瓷磚和華麗鑲嵌的吊燈再配上伊斯蘭文化的建築設計,咖啡座擁有強烈北非文化色彩。
抵達巴黎的第一個晚上,就很遊客舉動地去遊船河。夜間的巴黎鐵塔固然美麗,沿著塞納河開動的慢船,當經過橋下時必有聚集在橋底兩端的青年們起哄,向遊客們揮手或做出鬼馬誇張的動作,也不知是衷心歡迎還是在諷刺。不禁聯想起《我愛巴黎》的其中一段短篇影片,幾個法國年輕小伙子就坐在塞納河畔,乳臭未乾卻態度輕佻地調戲每一個經過他們面前的女孩。
其中一個並不願隨波逐流的青年,卻留意到坐在不遠的女孩,似乎冷笑著觀望著他們的幼稚舉動。女孩包裹著頭,卻遮不住眼睛閃爍著的智慧,白人青年一時間給這散發著不同氣質的異族迷住了。大家居住在同一個城市空間裡但文化差異卻如此顯著,人生歷練尚淺的青年既有些迷惑又按捺不住好奇,而電影導演這時就順水推舟安排女孩離開時摔了一跤,頭巾掉下露出一頭神秘的黑色秀髮。
東方主義也好、賣洗髮水廣告也好,總之電影透過 和少數族裔溝通的故事找到了展示巴黎大清真寺的場景機會。有趣的是,沿著電影的取景去尋訪,會發現那並不是清真寺的正門,而是通往一家附屬於教堂的咖啡座入口。導演捨巴黎大清真寺的高塔地標而取這一家咖啡座的門口,或許是認為口腹是認識異文化的捷徑吧?
將咖啡座設置在神聖的祈禱空間旁,可說是擺脫了伊斯蘭文化保守的刻板印象。這家擁有強烈北非文化色彩的咖啡座,庭院坐滿喝下午茶的客人。進入館內,彩色瓷磚和華麗鑲嵌的吊燈再配上伊斯蘭文化的建築設計,典型西歐的巴黎突然消失在門外。身在異國又墮入另一個異國這種彷彿時空轉移的奇妙感覺,又是電影因為篇幅關係(抑或申請不到准證?)所無法呈現的。
電影片末青年認識了法國的殖民歷史,開始與女孩展開對話,卻不被安排跨界。來巴黎的遊人們則可以很隨性地在伊斯蘭咖啡座點土耳其式甜到漏的糕點,並呷著薄荷茶,消磨一個悠閒下午,並忘了外面仍然是巴黎。咖啡座就在植物園旁,非常適合在公園散步後順道過來歇歇腳。 ■文:章力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