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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華苓。作者提供圖片
彥火
去年十月杪，美國華裔現代舞蹈家藍藍來港，告訴我，她母親聶華苓將獲美國愛荷華大學頒授一個貢獻大獎。與此同時，陳安琪為她拍攝的紀錄片《三生三世》將於愛大首演。
我對藍藍說，我將赴愛荷華見證聶華苓獲頒授榮譽的儀式。
多年來因雜務羈身，屈指一算，與愛荷華已暌違十五年了。
我是一九八三年參加愛荷華國際寫作計劃的。那一年參加的內地作家是吳祖光、茹志鵑王安憶母女，台灣是陳映真和七等生。
這一屆的作家都很投契，我與兩岸作家都是老相識。陳映真、吳祖光、茹志鵑、王安憶是一見如故，他們之間的話題，無所不包，文學、歷史、社會、政治都可以談論不休。
從愛荷華返來，我毫不猶豫地把兩個女兒送到愛荷華大學唸書。
這是與愛荷華所結的兩段緣。
自一九八三年以迄的十四年後，一九九七年初夏我赴愛荷華參加女兒的畢業典禮。
再過十五年後，我重新踏上愛荷華之路。
愛荷華這個原來安蹤如處子的小城，除了原來的五月花公寓、Iowa House之外，還新建了萬豪酒店和喜來登酒店。
離愛荷華只有半個小時的Cedar Rapid機場也擴拓了，候機室比前寬廣和現代化，來往的車輛比過去多了，愛荷華更像小城鎮了。
愛荷華雖然裝束比前新派了，但她基本還保存了之前優雅的儀容——萬幸她沒有被過度開發，展現眼下還是美國小鎮的淳樸風儀。
其實，這趟去愛荷華，日夜惦念的還不是愛荷華的風物，而是在North Duqate Street小山坡上的主人——那一位嬌小而堅毅不拔的女人——聶華苓。
正因為這個玲瓏的女人與一個德裔詩人保羅．安格爾在這個小城，邂逅相愛——所激發的澎湃的活力，共同成就一番震古爍今的文學事業。
每年來自世界三十多個國家和地區的作家，在這個美麗的小城交流。因為這對異國夫婦辛勤的耕耘，這個小城成為名副其實的文學城。在愛荷華寫作計劃期間，每天都有文學講座、詩歌朗誦會、戲劇演出或其他藝術表演。
這是全球商潮聲中葆下的一塊文學淨土，因為她頑強地撐起一角澄澈的文學天空。
下面是聶華苓、保羅．安格爾主持的「國際寫作計劃」作一段簡要的文字概括：
聶華苓和美國詩人保羅．安格爾於一九六七年創辦愛荷華大學「國際作家寫作室」並任「國際作家寫作室」主任。在美國國務院的幫助下，「國際作家寫作室」發展成為具有崇高國際聲譽的龐大的文化機構，已經先後接待了來自世界各地區包括中國大陸、法國、日本、東德、西德、菲律賓、印度、伊朗、南斯拉夫、羅馬尼亞、波蘭、土耳其、香港、台灣、阿根廷、巴拿馬、柬埔寨、韓國、新加坡、利比亞、烏干達等七十來個國家和地區的近千位詩人和作家，為世界和平、文化交流與人類進步做出了貢獻，被稱為「世界文學組織的建築師」、「世界文學組織之母」。 （《花果滿樹的聶華苓》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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