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丁 純
今夜,
所有的話語都是拉雜的,
只能靠豎琴緩慢梳理
勒杜鵑的芬芳。
她獨自躲在竹籬笆的膝下,
像一張水彩畫,
是誰遺落的作品呢。
一朵含苞欲放,
似音樂前奏的含蓄與低斂;
一朵患了眼疾般的恍惚迷離,
如此這般讓我不敢相信,
訝然了許久。
我腦海裡的勒杜鵑,
在鄉下,
在長滿高桿莊稼的平原
自信而又堅毅,
歲月老了好多次了,
她卻怡然自得,
澄澈如一條淺淺的河流。
今夜,雨聲漸息,
勒杜鵑是一支催眠曲,
我枕著她的名字,
恬然入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