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 勇 民建聯副主席
筆者認為,實現民主政治的基礎是要推動社會建設,維護社會的穩定,保護法治,促進社會公平、正義,使社會建立理性和法治的基礎。在7月1日的激情過後,社會應該回到理性和務實的軌道,為香港的民主政治取得實質性進展,創造良好的社會條件。
7月1日是回歸紀念日,全港各區都舉辦了豐富多姿的慶回歸活動,許多市民參與其中,以感恩的心和愉快的心情共同歡慶回歸16周年。市民對回歸後香港取得的成就感到光榮,對中央政府和內地市民給予香港各方面的支持表示感恩,也對中國崛起,民族的興盛感到驕傲,同時亦對香港的未來充滿信心,希望特區政府能夠廣泛地聽取民意,凝聚社會的正能量,把香港建設得更好。
與此同時,在回歸紀念日的遊行活動,亦吸引了一部分市民參與,透過遊行向政府提出各自的訴求。從媒體的報道中可見,參與遊行的市民,提出的訴求是多元化的,從要求民主政治發展,到要求環保、保育,到對高樓價、貧富不均等社會狀況的不滿,以及對教育政策、堆填區政策有不同意見,甚至也有一些關於同性戀權益的訴求等。
不論是慶祝回歸,還是遊行示威,絕大部分市民都是懷著希望香港未來會更好的願望,對政府有所期許,有所要求。激情過後,應該讓社會回歸理性,認真地看待市民以不同方式表達出來的訴求和意見,共同促進社會向前發展。
求同存異 落實2017年特首普選
先從民主政制的發展談起,絕大多數的香港市民都希望香港的民主政制能進一步向前發展,目前社會上有關政制發展的討論,聚焦於如何落實2017年的普選,特區政府已表明將按基本法及全國人大常委會的決定,落實普選,有關政制改革的社會諮詢將在適當的時候展開。
筆者認為,落實2017年普選的政改方案,社會上存有較大的爭議和分歧,從目前的情況來看,要達成一個具有社會共識的方案,存在很大的困難。社會上存有不同立場和政見的激進力量,各自以十分強烈的方式,表達自己的意見。然而,越是存有較大爭議和分歧的議題,以激進的方式就越難達至共識,為使政制進一步向前發展,現在是時候讓社會回歸理性,透過心平氣和的對話和協商,在社會上醞釀出一個各方面都可以接受的方案。
政府未正式展開政制諮詢,不代表社會不可以先展開民間討論,有關政制的討論,不可能從某個時間點,突然開始,而是先要經過一段時間的社會醞釀,做好各方面的準備,才有利於促進改革的進展。
首先要創造一個理性的社會環境,只有社會上持各種不同政見的人士和組織,能心平氣和地坐下來,提出具體的方案,再展開對話和協商,才能使政改出現有實質意義的進展。發展民主政治的基礎是理性和法治,沒有理性,不可能達至共識。在剛過去的7月1日的遊行中,社會上有不少聲音,對遊行主辦機構誇大遊行參與人數,以誇大的人數向政府作出脅迫的作為表示不認同。民主政治的基礎是理性,而脅迫奉行的卻是比試拳頭力量的「森林定律」,在脅迫之下民主政治不可能存在,而希望透過脅迫促成政府改革,往往只能是適得其反。
其次是要務實,不論對政制改革持何種立場,何種觀點,都應該回歸到香港目前的真實社會環境中來,實事求是地看待香港現在的社會狀況,就政制改革而言,確實存有許許多多不同的意見,即使是反對派的陣營內,對政改的方案,也是意見紛陳,如果不顧現實,不尊重他人的意見和看法,只強調自己的主張和見解,最終不可能使民主政制得到任何實質的發展。同樣,如果只認準理想化的民主政制方案,或只想照抄西方社會的一套,而不顧及香港社會的現實,也不可能在香港社會中發展出健康的民主政制。筆者認為,社會各界希望民主政制得到進一步發展的目標,基本一致,現在很應該在社會上營造務實求進的心態,從香港社會的現實狀況出發,求同存異,推動民主政制向前邁出實質性的步伐。
解決民生經濟才是根本
第三是要解決好民生經濟問題,創造一個安定和諧的社會環境。7月1日,許多市民向政府提出期望和訴求,其中有許多訴求與民生和經濟有關,目前香港特區面對許多矛盾和問題,包括房屋問題、人口老化問題、貧富不均問題,青年向上流動問題,以及環保、推動文化發展等,這些都是需要特區政府與社會共同努力解決的問題。如果不理會民生和經濟,一味只談政治發展,只會造成社會矛盾激化,過度政治化的混亂局面,而在混亂之下,談何民主政治的發展?
發展民主政治,最終的目的是希望讓市民大眾能有更公平的社會環境,能生活得更好,如果不顧民生,只講政治,只能使民主政治變成空談,變得全無意義。
特首梁振英帶領的特區政府,從上任之日起,就已提出一系列改善民生的施政方案,但政府開局不太順利,雖然在一些方面取得了進展,但仍有許多民生問題和社會矛盾有待解決,有關這一點,社會不同的團體和組織近期已向政府提出許多意見和訴求,政府應認真跟進,有效解決問題。而社會大眾也應為政府解決民生問題,化解社會矛盾,創造較好的條件,匯聚社會正能量,共同推動社會的良好發展。
最後要保障法治,法治是香港的核心價值,也是香港過去取得成就的基本要素,任何時候都不能破壞法治。法治也是民主政治的基礎,如果失去了法治,即使實現了全民普選,又有甚麼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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