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似心
最近多次到火炭工廠區內的一間畫室參與人體寫生。香港的畫家進駐工廠區,設立畫室,已是很多年的事,也是人所共知的。藝術創作者走到工廠去,原因有多個:香港工業沒落,空置的工廈多,租金較便宜,而且工廠設計樓底高,支柱少,較適合需要較大空間的藝術創作。不過,香港藝術家要躲在工廠裡去創作,始終讓人感到委屈,也可惜藝術在這裡不受重視。
無論是在柴灣的廠廈或是火炭工廠區這些藝術創作人集中的地區,大都是予人黑沉沉、破舊、失修、骯髒的感覺。有時走錯了地方,總有份莫名的恐懼。只在進入擺滿藝術品的畫室,才讓人像進入了另一個世界。見到一班熱誠的人在專注繪畫或創作,再看四周惡劣的環境,便感慨香港有的是人才,欠的是良好的培育環境。
有次,多位畫家在火炭寫生後,在晚上乘工廈的載貨電梯離去,竟困在裡面一個多小時,聽說這現象經常發生。工廈出租率不高,也不注重維修。
法國是個熱愛藝術的國家,國家會為藝術創作人提供很好的單位,不少是有着落地玻璃窗,坐落在幽靜的地區。法國藝術發展能有這成就,不無原因。當然以香港這居住難的城市,無法做到法國那樣。
不過,就是深圳政府也致力發展著名的藝術村:「大芬油畫村」,就更凸顯香港應該在扶持藝術創作上多做一些工夫。
例如多一些像「賽馬會創意藝術中心」那樣的安排,香港藝術家的創作環境可以有所改善。其實那個中心也是把石硤尾工廠大廈改裝,以前的山寨廠,如今成了藝術的溫床。如果在某工廠區,有一座由政府統籌管理的工廈改裝藝術大樓,會是多麼矚目,多麼的得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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