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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注定》劇照
文:朗天
《天注定》不能在今年香港國際電影節放映,益發令人覺得香港已經不一樣了,畢竟賈樟柯以往的所有作品都可以在香港看到。至此,網上瘋傳一條關於三十三年後香港將滅亡的短片,講述小行星襲擊帶來全城恐慌,官員商人都走了,香港反而重獲生機,最後愛港主角發明高能炮,一舉擊碎小行星,化險為夷云云。
短片拍得不怎麼樣,製作團隊之前已有類似的作品,如《關公大戰外星人》、《廣鷹漁業》等,以Low-tec特技及本土文化標誌,演繹香港神話,連結未來想像。今次由關公せ媽祖等神祗,銜接到香港人自身,愈來愈直接,可能反映了受眾這邊也有相應的變化。
為甚麼人要搞藝術?其中一種看法是因為有話要說,卻不能直接說,傳情也不能直接來。藝術為曖昧曲徑、細微寄意之路,能直接表達毋須這樣曲折,當電影愈來愈白,意味藝術性下降,說教せ言志和實用價值上升。
另一種看法關乎美學,藝術形式提供了審美可能,這一點香港電影人一向不太注重,重拙粗糙反自許為率真純粹,循這角度香港電影一向藝術性不高。
有人認為,種種跡象顯示,這個時代的香港不需要藝術,因為立場せ表態、改變現實都比繡花、追求境界來得迫切。真正的影癡到最後都會看社會或充權(empowerment)電影。當然,這種說法未必站得住腳,即使近來最受關注的都是這個方向的電影,如《狂舞派》、《激戰》、《那夜凌晨,我坐上了旺角開往大埔的紅VAN》等。看戲讓人有正能量生活下去,不得不說這起碼是時代的悲情。
我們對電影的癡,還有沒有選擇去投放說餘地呢?這是我向2014餘下日子發出的充權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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