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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洲的問題早已不再是當日的系統性風險。 資料圖片
永豐金融集團研究部主管 涂國彬
事先張揚,大家早有期待的歐洲央行量寬,終於公佈細節,一般認為,規模大於外界想像,此之所以,投資者普遍受落,認為比起似有若無的量寬,這樣的規模才比較有看頭,比較值得期待和支持。
當然,細心一想,這樣的規模真的很大嗎?值得商榷也。假如量寬是一種特效藥,藥的分量當然有輕有重,而放在不同病情中,即有不同程度的範圍。問題是,一個更貼近本質的問題是,量寬適用於歐洲嗎?這種特效藥,是真的對症下藥嗎?如此一問,答案已得過半。
量寬不合時難萬靈
顯然,量寬有其好,也有其不好,目前的關鍵,絕非它的量,而是它的質。說起來,量寬從來不是萬試萬靈,用上這劑藥,要有很多配搭,例如,要佐以央行小心翼翼的期望管理,以免市場參與者搞壞了佈局,而正如任何藥物的服用,都必須按時適時。然而,歐洲目前是按時適時嗎?恐怕不是。
事實上,量寬的效果,就是把貨幣政策的能力,發揮得更盡,更極致,不必真的印鈔,卻比印鈔更到位。是的,實際上是增加貨幣供應,無甚高論,只是簡單的一招,盡量以資金,或近年時興說的流動性,把市場浸得濕透,務求任何火頭都不可能再死灰復燃,星星之火不可再燎原,金融市場上系統性風險中,那牽一髮動全身的骨牌式火燒連環船不攻自破矣。
當市場上的錢多至一個程度,投資者心中必有盤算,是要錢呢,抑或要資產,即使之前再看淡再悲觀,隨着錢愈增愈多,總有一個均衡點,投資者寧取資產,不堅持拿錢乾坐。對,就是這一個功能,讓資產價格在大跌市中,止跌回穩,為央行買時間,讓投資和消費可以漸漸回復正常,然後是較難處理的失業改善。
這一招,美國聯儲局運用得出神入化,沒有一丁點多餘的花招,全憑當日伯南克早於金融海嘯前幾年,便已跟聯儲局的技術官僚,研究出零息時代的對策,既要量寬,大量地做,更要把握不同時段,把買入的資產替換,以期延長低息環境的可信性,此亦是幾年前的扭曲操作,再後來是期望管理不間斷的發功,讓投資者相信央行,這樣才有直搗黃龍之效。
實體經濟盲點眾多
然而,說到底,今天歐洲的問題,早已不再是當日的系統性風險,不可單憑投資者回心轉意便可,實體經濟中眾多結構盲點,包括工會的不合理要求和稅率高至反效果等,都是讓人望之卻步的。不錯,目前歐洲徘徊在通脹和通縮之間,絕對有必要以極大量的錢打救之,但單憑量寬,可能改變通脹預期,卻不能改變上述結構難題,更何況,如上所言,這根本不是系統性風險的高潮,用藥不得其所也。■題為編者所擬。本版文章,為作者之個人意見,不代表本報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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