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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裡行間】金庸好友倪匡

2017-04-11
■倪匡由美回流香港,在樹仁大學演講時攝。 作者提供■倪匡由美回流香港,在樹仁大學演講時攝。 作者提供

黃仲鳴

《百味文壇:新世說新語》勾勒了不少海內外文化人的趣事,閒時抽一兩段來看看,確是賞心樂事。

在「香港篇」裡當然少不了金庸。要講金庸,自然要提到梁羽生。其中一段「金庸梁羽生的明爭暗鬥」,指在上個世紀六十年代,金梁如日中天之際,梁羽生曾以佟碩之的筆名寫了篇《金庸梁羽生合論》,刊於羅孚主編的文學雜誌上,有貶金揚梁的味道;但事實證明,金庸作品的風靡程度,梁羽生望塵莫及。據說,梁羽生彌留之際,終於「認輸」:「開風氣也,梁羽生;發揚光大者,金庸。」這「認輸」其實不算「認輸」,因為梁羽生仍在標榜自己的開風氣之功,潛台詞是:「沒有我梁羽生,何來金庸?」

最過癮一段,是金庸加入中國作協前,必須經過「舉報抄襲」的公示關口。果然,有一位寫武俠小說的會員,舉報金庸曾抄襲他的作品。中國作協據報查證,結果大大出人意表,金庸非但沒有抄襲該人作品,反而是這位舉報者抄襲了金庸《天龍八部》的一個段落。作協負責人對這個會員說: 「歡迎你再『舉報』,以便我們查證你的作品還有哪些地方抄襲了金庸。」

不細讀金著而非議者大有人在,有博士生的論文是研究《天龍八部》,有評委看後說:「這篇論文沒有論述另七部《天龍》,不及格!」嗚呼!此君也可以做評委!

無可否認,金庸與梁羽生是「同行同事同年大先輩,亦狂亦俠亦文好朋友」(金庸悼梁羽生輓聯),但說到金庸的「好朋友」,必數倪匡。倪還是金庸的「超級粉絲」,狂讚金著是「空前絕後」,還替《天龍八部》「狗尾續貂」。話說金庸遠行,報上連載高價請他續寫,唯不准將人物「弄死」。倪匡一口應承,卻將書中他最討厭的人物阿紫弄瞎。待金庸回歸,也沒奈他何。

倪匡終日「哈哈哈」,是個樂天人物。《百味文壇》載,有保健產品上市時,送上一盒給倪匡,附信云:「請你試用,並望寄回成本費100元。」過了數天,該公司收到倪匡回函,並附衛斯理小說一冊,信云:「本人最新作品問世,請你試讀。此書定價120元,望你另寄欠款20元。」哈哈哈!

年逾古稀,衛斯理疾病纏身,走路還需柺杖,自覺人生無趣,於是買了本《四百種自殺方法》的書來參考,發現最佳方法是飲到大醉,開煤氣無痛而亡。有女士建議他服一種毒藥,一秒內即見上帝。衛斯理囑代購。雙方見面時,衛斯理突發現該女子笑靨能勾魂,還帶來一包他最愛吃的小鹹魚,忙說:「我再不離開這樂土了。哈哈!」

《百味文壇》眾多軼事趣事,皆是古遠清從報刊、書籍u沉新編而來,加上道聽途說,是耶非耶,亦無須考究,只作解頤妙品可也。古今多少事,皆付笑談中,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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