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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若蜉蝣:尼德蘭畫派具有質感

2020-05-17

■ 葉 輝

話說原籍西班牙屬尼德蘭(今比利時)畫家楊.范艾克(Jan Van Eyck)由1390年活至1441年就被譽為「阿爾卑斯山以北最偉大的畫家」,乃尼德蘭畫派(Flemish Paintings)及北方文藝復興(Northern Renaissance)的重要人物,此派畫家相對於意大利文藝復興期之畫家更注重細節,此所以畫作具有質感(texture)。

有很多藝術史家俱認為,他乃以油彩作畫第一人,有少數藝評家認為,油彩雖非他所發明,而其油畫早已畫得很好,名氣與畫作推動其油畫,他為當時統治者畫畫而受賞識,受歐洲地方所尊崇,派往代表勃艮第(Burgundy)公國任外交官,尼德蘭另一畫家彼得.魯賓斯(Peter Paul Rubens)既為宮廷畫師,亦為外交官,比之楊.范艾克要遲百多年。

《阿爾諾非尼夫婦》為已知西洋畫之中,最早使用油彩畫成的兩幅畫之一,另一幅是楊.范艾克與他兄弟合作所畫,鑽研古羅馬畫作,通過摹仿繪畫大師作品來提高繪畫技巧,以前西洋畫俱以「蛋彩」(egg tempera)繪畫在木板或直接畫在牆壁上,天花上的「濕壁畫」(Fresco)最著名應為米開蘭基羅(Michelangelo)的《西斯汀教堂》(Sistine Chapel)天花畫,透過油彩,楊.范艾克讓畫面光彩潤澤,顏色豐滿而有深度;此畫採用大量象徵手法,影響不少象徵主義畫家,大膽創新雙人全身畫像。

他所作之另一創新當中包括畫像尺寸,以前的肖像畫都是半身的,就是雙肖像,也是男女各一幅,然後掛放在一起,此幅卻為全身畫像,兩主角同時在同一畫框出現,兩人有所互動,女的右手放在男的左手上,當時非常革新。

以前肖像畫俱一個人端坐,背景通常為單一顏色,達芬奇(Leonardo da Vinci)在蒙娜麗莎(Mona Lisa)背後,畫有虛構之風景,那已是70年後,即1503年的事,一幅肖像畫將人物放在現實室內環境,因而藝術史家有此說法,此為史上第一幅《日常風俗畫》(first genre painting)。

此畫手法及意象等對後來很多畫家俱有一定影響,當中包括西班牙畫家委拉斯開茲(Diego Velhzquez):他的《宮女》(Las Meninas)就有一面鏡子,觀看者遂可模模糊糊地看到當時的西班牙皇帝與皇后,影響所及,才出現英國現代畫家大衛鶴尼(David Hockney),以及象徵主義(Symbolism)畫作。

倘若要談論西洋畫之全面歷史,豈可缺此幅《宮女》呢?尼德蘭繪畫實乃15及16世紀北方文藝復興時期之勃艮第(Burgundy)及哈布斯堡(Hasburg)統治之時的尼德蘭地區繪畫,以布魯日、根特、圖爾奈以及布魯塞爾為重鎮,基本描繪宗教場景及小幅肖像畫,純粹寫實或神話場景與純風景畫並不多見,在歷來繪畫中,精細風景早在16世紀早期前一般俱作為背景,畫作大多為板面油畫;就在16世紀至17世紀的「偶像破壞運動」(Iconoclasm)之中大量銷毀,直至如今,僅有數千幅油畫得以留存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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