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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經225指數過去三個月上漲30%。要不是經濟衰退惡化，且通貨緊縮蠢蠢欲動，這波漲勢還算不錯。圖為日本東京街頭。 美聯社
彭博專欄作家William Pesek
日本正在發光發熱，在全球危機中是一片綠洲。如果隨便看看日本股市的表現，真的會以為以上的陳述正確。日經225指數過去三個月上漲30%。要不是經濟衰退惡化，且通貨緊縮蠢蠢欲動，這波漲勢還算不錯。
有人認為會是泡沫嗎？是的。認定企業盈餘在2009年底或2010年會反彈的分析師，對實體經濟創歷來最大縮幅視而不見。亞洲最大經濟體的景氣會持續惡化後，全球各地都看到的「新芽」才會在日本初露。
一些正面跡象確實讓外界產生樂觀的虛假氣氛。日本4月工業生產上揚5.2%，是56年來最大漲幅。部分經濟師以此認定，世界經濟衰退已緩和。
還有Steel Partners 上周的勝利。這檔美國投資者Warren Lichtenstein管理的基金獲股東支持，在Aderans Holdings Co.設立新的董事會，以防有人想控制日本最大的假髮生產商。
但綜觀大局，卻不容我們樂觀。先不管負債或人口結構等長期危機，光看短期問題：物價趨勢就夠令人頭痛。
全球需求低迷 通縮重現
4月扣除生鮮食品的消費者物價再度下跌。只跌0.1%，幅度雖不大，但也顯示全球需求低迷確實侵蝕家庭和企業信心，符合其他證據。
Mitsubishi UFJ Securities Co.的Takashi Nishimura等分析師宣稱，「這是日本通貨緊縮期的開始」，他們並沒有在開玩笑。
事實上，雖然政府及日本央行有意扭曲，但日本可能根本未打敗通貨緊縮。日本2008年食物及能源價格創下紀錄漲幅，才使其出現溫和的通貨膨脹。物價壓力升高，與其說是日本決策官員的功勞，不如說是全球經濟使然。
日銀的「量化寬鬆」政策有助穩定經濟，如今也被聯邦儲備理事會仿傚。但日銀未做到的是修復日本失靈的信用體系。不管日銀印製多少鈔票，借錢的需求不大，放款的意願也不高。
麥格理證券公司首席日本經濟師Richard Jerram 表示：「日本目前和2000年到2004年的問題一樣，名目利率降到零，但仍太高。」。
Jerram的看法是根據所謂的泰勒法則(Taylor rule)，即在失業率上升及通貨膨脹降溫時，央行應降息。
溫和的通貨緊縮重現並不意外。日銀上個月發表預估稱，本會計年度核心物價將下跌1.5%，下年度再跌1%。在經濟成長虛弱且東京領導真空下，恐怕還太樂觀。
日圓走強也是利空。因降低出口商海外銷售的價值，例如本田汽車及佳能。無論日本的經濟數據多差，日圓都能維持強勢，因為美國的情勢險惡。
日圓維持強勁較預期更久
美國可能喪失AAA 信貸評級，這對日本官員是噩耗。這代表日圓維持強勢的時間會比他們預期更久。今年是日本泡沫經濟開始瓦解的20周年。日經225指數在1989年12月創下紀錄高點，接近39,000點。日銀前總裁三重野康在那個時候加息，是日本陷入「失落十年」的幫兇。日本未以政策提振金融體系，反而打開財政及貨幣政策的大門。
經濟如果重拾成長，與其說是日本國內的因素，更該說是全球需求強勁的結果。如今全球經濟陷入衰退，日本這套經濟劇本也不管用了。
日經225指數今天收在9,677點，遠低於1989年的高點；且通貨緊縮重現。如果你以此作為買進日股的理由，筆者只能祝你好運。（摘自彭博通訊社，本報有刪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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