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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電視台熱播的重頭劇集《天與地》，在宣傳初期，輿論和網民均羅列種種證據，指該劇明顯是影射Beyond樂隊。不過雖然陳豪、林保怡和黃德斌在戲中同是夾band，但實在找不到Beyond的影子，反而令我想起了一套同樣是講在被困雪山時食人肉的舊作《Alive》（港譯《天劫餘生》）。
《天劫餘生》是改篇自一個真人真事的故事─背景是發生於1972年，一隊欖球隊原本乘坐飛機浩浩蕩蕩到智利參賽，但不幸失事撞向雪山。雖有人命傷亡，但大部分人仍幸存。起初各人對生存仍充滿盼望，認為自己很快會獲救。可是幾天過去，拯救隊因遍尋不果而放棄搜索，更禍不單行遇上雪崩之災。面對僅餘的糧食已經清空的情況下，剩下的就只有一具具被「冰鮮」著的遇難者的屍體，幸存者眼前面臨只有兩個選擇──要麼甚麼也不做等凍死餓死，要麼把屍體當作食物。起初所有人均認為這個提議是不可思議的大逆不道，但隨著第一個人走出來，拿著一把小刀，從一具屍體的臀部割下一塊小肉，平靜地吃下之後……文明的規範，開始在這個群體裡崩潰。愈來愈多人選擇食人肉，甚至從原本滿懷罪惡感的吃，到後來講究地把人肉烤熟來吃。後來全靠兩名主角蘭度和羅拔翻過雪山聯絡到外間求救，這個「人吃人」的悲劇才能終結──但已經是空難後七十多日的事情了。
據說現實中這些幸存者本來協議終生不跟其他人透露在雪山上的非人經歷。而無綫的《天與地》中，林保怡、陳豪和黃德斌的角色亦有類似的協定。這些故事的震撼和具爭議之處，其實並不在於食人肉的畫面過於血腥嘔心，而是讓人驚覺所謂建立了數千年的人類文明，原來是如此不堪一擊，人類置身在無情的大自然之中，隨時與野獸無異。幸好，故事最終的調子有著積極的一面，至少是歌頌著無論是遇難者或幸存者，即使面對可怕的災難，也有著一份拚力求生的勇氣，而不是一味捕捉「食人」這骨節上的陰暗面。
悲劇不一定只有沉鬱，它還有一種「功效」，就是讓我們一眾自以為是文明的萬物之靈，在大自然，甚至在別人面前，學懂甚麼叫謙卑。 ■文：勇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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