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黃金月(東華三院辛亥年總理中學)
你我相遇,是幸運,還是不幸?
假期的最後一天,依然寒氣逼人,據天文台顯示,本港的日間平均溫度只有八至九度。所以,我決定不理會爸媽的反對,偷偷地啟動房間內的暖爐。然而,十分鐘後,暖爐還未工作,爸媽便先從外面回來了。爸爸更揚言外面並沒有想像中的冰冷,反而覺得家裡的寒氣更重。話說回來,待在家中的時間越長,身心也跟著變得冰冷。是因為空氣中的濕氣把空氣中的冷粒子給凝聚嗎?聽罷,我接受了爸媽的意見,決定踏出家門,展開「尋溫」之旅。
一踏出家門,陣陣寒風迎面而來,風帶來的阻力,令人串步難行,使每個人都要彎著腰走。我想了想,哪裡才是我的目的地?公園、沙灘還是燈塔?於是,我決定沿著海濱走廊到燈塔。海廊對出是一片無邊無際的湛藍大海,內裡更蘊藏著無數個新生命,是萬物的始源。只是走上短短數分鐘,嘴角已沾上幾顆小鹽巴。我把舌頭伸長,一嚐這海的鹹度。……鹹鹹的,看來這海水確是含著不少肉眼不能看到的鹽結晶。
走上半小時,已走不動了。於是,我選了一張在樹蔭下的椅子坐下,一邊享受大自然的美,一邊吃著老媽親手烹調的曲奇。突然,身旁出現一陣怪風,使我皮膚上的細胞收緊,也扯直了毛髮,就像一隻受驚過度的小貓般。於是,我環顧四周,看看是誰的惡作劇。就在我往後看的一瞬間,你,出現了。你的出現,讓我反應不來,不禁悄悄地發出「啊」一聲。而你,也被我的反應嚇倒,準備離我而去。「別走!」我說。你,也好像聽懂我的話,停下了腳步,發出「喵喵」聲,也準備回到我的身邊。從你的眼神,我知道你餓了,於是,我把曲奇放在椅子上。可是,我想了想,貓貓應該不會吃曲奇吧?不知曲奇是何物的貓貓先是凝視著曲奇,然後開始伸手觸碰曲奇,更試著用舌頭一嚐。可是,曲奇太硬,又或是不合你的味道,你放棄了。
那時候,你,也好像冷了。你走到我的身旁,並依偎在我的大腿旁。此時此刻,我十分驚訝,想不到,我對貓貓而言竟不陌生。而且,我也感受到你那微少但比太陽還要強的溫暖。另外,我更嘗試伸手摸摸貓貓,牠也沒有反抗,更表現非常享受。一對老夫婦見著,便說貓貓跟我很投緣,還以為我是貓貓的主人呢!有一刻,我不小心碰上了你的視線,從你的瞳孔內,好像有著我倆曾相識的記憶。或許,只是我忘了,你還記得,所以你來找我吧?
快樂的時光總是速速消逝,我也要準備回家。可是,你的出現,令我不捨。我也知道,你也不想我離你而去,分離的心情令氣氛更沉重,像是生離死別般。於是,我決定抱著貓貓走到燈塔前,在星空下勾勾手,許下諾言。
第二天,我再回到那張椅子上,等待你的出現。可是,你沒有遵守承諾,數十日來,你始終沒有出現在我的眼前……難道,你是不存在的,一切只是我的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