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 樓
我和丘成桐先生並不相識,只知道他是世界著名的數學家,哈佛大學終身教授,美國科學院院士,中國科學院外籍院士,台灣中央研究院院士,俄羅斯科學院外籍院士,意大利科學院外籍院士,哈佛大學名譽博士,香港中文大學名譽博士、數學科學研究所所長。數學界最高榮譽菲爾茲獎得主,克拉福德獎得主,獲得有數學家終身成就獎之稱的沃爾夫數學獎。我過去沒看到他對時局發表過甚麼評論,但最近讀了他刊於《明報月刊》(今年第2期)的《我們豈能自甘人後?》一文,我不由對他那種科學家特有的實事求是、坦誠直言、針砭時弊、絕不媚俗的科學精神和高尚品格深表敬意。
最近,有極少數港人高舉英國旗遊行,這引起了丘先生的高度關切,他在文中表示:「我發覺我在港的很多朋友並不贊成遊行的口號,我也覺得奇怪,難道中央參與香港的事務比當年殖民政府還要多嗎?竟然有一小撮人要升起港英旗,忘記我們祖宗曾受英國凌辱,也忘記了先烈們為國家流的血。」他以自己在港的親身經歷訴說了對英國殖民統治的感受:
忘記我們祖宗曾受英國凌辱
「我在香港中文大學讀書成長,當然希望中大和西方名校並駕齊驅,中大也盡力去做。但香港回歸前幾年,香港殖民政府一面喊著民主的口號,一面強迫中文大學從四年制改為三年制。1980年,我親眼看著麥理浩嚴辭拒絕中大校長代表大學學生和教授的反對聲音,到1988年,在港督衛奕信手上英國政府終於完成大學四改三,整個過程中,學生和教授始終是反對的。
「我當時只能歎息英國人的蠻橫,卻無可奈何。其實更早以前,在60年代,父親剛去世,我們家極為貧苦,母親帶著我到政府機關要求幫忙,殖民地官員的傲慢態度實在使人難受。當時最使我想念的是梁啟超翻譯拜倫的一首詩:『難道我今生今世為奴為隸便了?不信我今生今世為奴為隸便了。』」
「十五年前,我參觀英國倫敦大橋博物館,它陳列了從中國虎門掠奪得來的十六英尺大炮,這大炮有守衛國土將士的血跡,關天培將軍為了這門大炮英勇犧牲了!新界元朗曾孕育過鄧世昌,他為了守衛中國海疆,在威海與艦俱沉。『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難道我們香港人忘記了我們祖先為國家犧牲的英勇事跡嗎?
「在美國極盛的時期,甘迺迪總統說:『Ask not what your country can do for you, ask what you can do for your country.』(不要問國家能為你做甚麼,要問你能為國家做甚麼。)美國有很多年輕大學生參加救援全世界弱小民眾。
在香港搞動亂將遺臭萬年
「不少香港的大學生也很多從事類似的活動,我對他們致以無上的敬意。對國家,對全世界勞苦的大眾,我們香港人都挺起胸膛,一往無前,盡我們的責任,香港的未來是美好的,中華民族都希望香港與其他中國大城市昂首並進,我們豈能自甘人後?」
為甚麼會有極少數人高舉英國旗遊行,更有甚者呼叫「香港獨立」?丘先生說:「我最為驚訝的是香港學生對政府的失望,究竟是媒體造成的,還是政府的無能?但有一點,我知道很多香港人對中國的歷史和認識大不如前,基本文化竟不如當年殖民政府統治下的教育,誰之過也?實在值得反思。」我教書十餘年,深知「養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做老師的對學生的言行有很大的引導作用。在香港,確有像陳雲這樣的極少數無良「學者」,以學術自由為名,鼓吹絕大多數港人根本不贊成的「香港獨立」。我們尊重捍衛學術自由,科學雖然無國界,但科學家是有祖國的;學術研究雖然無禁區,但學者是有社會責任的。我們的言行不僅受法律的約束,還要受道德良知的約束。極少數缺乏歷史知識的年輕人可能不懂得鼓吹「香港獨立」的害處,難道陳雲之流的學者、老師也不明白香港是13億中國人民的香港、13億中國人民誓死捍衛國家主權的堅強決心嗎?難道陳雲之流的學者、老師也不知道中國人民解放軍駐港部隊承擔著保衛祖國領土完整的神聖使命嗎?難道陳雲之流的學者、老師也不懂「港獨」意味著戰爭、意味著把港人推進戰火去受煎熬嗎?陳雲等人為了「出名」,就非要這樣「出位」嗎?為了「出名」,就非要拿單純的年輕人去做「炮灰」嗎?有人鼓吹、有人行動,這還是學術研究嗎?我們知道陳雲很想讓更多的人來批評他,這樣他的「知名度」就更高,因為他已經不是為了學術研究,而是為出名而出名,為在香港搞動亂而亂動,遺臭萬年也在所不惜。天良泯滅,人復幾何?
(轉載自2013年2月4日《成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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