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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海的聲音,看海浪的翻滾。網上圖片
文:星 池
這片浩瀚無際的大海,本是一臉平和安詳。忽然暴風狂吼,捲起了驚濤駭浪,擊出一串又一串的惶恐白花,碎於空中。笑顏不禁被葬於萬丈深淵,心中悸動一塊塊浮在翻騰的水面。凝眸一切正蔓延,盼望遏止,卻無能為力。
艷陽高照,汗水從額頭沿眼角滑落,悉數努力伴著海水一併蒸發。來不及仰首嘆息,已隱沒在藍天。水氣茫無頭緒四處飄動,失掉靈魂,仍感到愈爬得高,愈是寒冷。俯瞰變幻莫測的大海,憂心忡忡,無法再重回昔日的地方,慨嘆無常。此時,覺得僅餘的熱情亦遭吸走,凝結成小水點,心更冰凍。一段時間消逝後,才懂細看周圍,倏然察覺若干愛惜自己的小水點圍在身旁,原來從不寂寞。真摯誠懇,互相扶持,聚成一朵薄薄的白雲,暫且不再徬徨。
傷感猶在,還未可消減,變厚及濃密,把雲塗抹成灰黑色。身軀沉重無比,無力懸浮,終須化作雨絲,投到大地的懷抱。淅瀝淅瀝,是一種釋放,何須裝作堅強。洗滌心靈,沮喪過後尋找希望。
穿越大街小巷,經過樹高茂林,或直通無阻,或蜿蜒曲折,在迥異的土地上不斷流動,獲得不同的遊歷體驗。雨早已停下,溫暖河水汨汨未止,銀波粼粼,心頭湧現一股力量,沖蝕沿途河段,輕輕遺留活過的痕跡。
流水夾雜泥土沙石,默默回到恬靜的大海。初時,難免混濁不清澈,思緒紊亂。直到遠離岸邊,和原有海水逐漸摻合,最後較以前顯得更透徹,覓得航道前進。怒濤過後,重拾一分久違的寧靜,所經循環,恍如隔世。環境如何變,形態怎樣改,我仍然是我。
掃視這片大海,比往日廣闊,能容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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