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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8月21日 星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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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家廊:夢裡那些事


http://paper.wenweipo.com   [2013-08-21]     我要評論

袁星

 三十多歲了,做過的夢如一地荒草,隨著春夏秋冬的步伐,綠了枯,來了去,挽著清晰和模糊的胳膊遊蕩,來去悄悄,逮不住一次次蹤影。

 七八歲時,我經常做一種情境類似的夢。一群鬼子在後面狂追,我在前面瘋跑。鬼子速度快,咋呼狼嚎,緊隨在我身後,距離只有短短的幾步。他們扛著槍,前頭有明晃晃的刺刀。我在前面拚命跑,除了跑,似乎什麼都沒時間想。

 被那群鬼子追的原因,好像是偷窺或破壞了他們的什麼邪惡計劃,還可能是秘密。他們對我恨之入骨,不惜代價追殺我。我逃跑的地方,就在農村老家附近。周圍的那些村落和小路,我異常熟悉。溝溝坎坎,窄滑的路徑,層層梯田,均依舊如故。我的腳下像鋪滿了亂草繩,纏絆綿軟。向下的路被鬼子封死了,我只能往上跑。鬼子們歪歪扭扭的,一個個梗著脖子,剁掉頭的鴨子般往上鑽。

 爬上山頭,鬼子也追到了。我繞著山頭轉幾圈,鬼子群如同鬼魅,甩不掉。轉到村落所在方向的崖邊,我張開雙臂,像鳥兒張開翅膀那樣,閉上眼睛一咬牙栽下山去,久久沒落地。我在夢中睜開眼,發現自己正慢慢從空中飄落。快落到山腳下時,我雙腳一點地,又一次藉著慣性飛起來,順著層層三四米落差的梯田,拿出平時和小夥伴們比賽時慣用的伎倆,毫不猶豫地猛衝下去。

 絕大多數鬼子沒經驗,追我時摔得鬼哭狼嚎,有些已經斃命。還有寥寥幾個,速度與我相當,像狗皮膏藥一樣,非常難甩。聽著耳邊跑出的呼呼風聲,我邊往下衝邊回頭去看。剩下那幾個鬼子為了加速,丟棄了槍械,僅和我保持著幾步的距離,似乎一伸手,就能扯到我的衣襟。但直到夢醒,他們都從沒抓住過我。

 那時候為什麼會常做類似的夢,小小的我說不清。夢醒後,剛從噩夢中擺脫出來,心裡還有一些莫名的恐懼,然後就是慶幸。上初中後,這樣的夢境就很少出現了,隨之而來的卻是其他一些印象不太深刻的夢。

 有時候因為心虛,為了尋求安慰和解脫,會問身邊的人昨晚夢見了什麼預示著什麼等話題。有些夢怕預兆不好,不能說又難承受,我還專門從集市上買過一本像《周公解夢》那樣的小冊子,偶爾偷偷翻一翻。

 解夢的書和網站,稀鬆平常,隨便搜索就能找到不少。因此,做了個印象深刻的夢,給自己解夢便成了簡單事。有些夢做了就忘了,或者記不囫圇,或者懶得「解」,就不必去解。我雖然不相信那些神乎其神的預兆,但我相信做夢有其必然的科學因素。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個不一定百分之百有道理,可我寧願信其一二。小時候做那種被鬼子追趕的夢,夢得真切,應該與那時看游擊戰、地道戰和抗日戰的影視劇有關。至於夢能反映做夢者的身體和思想狀況,只要不絕對化,也是有一定依據和道理的,我也信其一二。可有些解夢的書籍說,「夢見撈魚大吉」之類,就過於玄虛了,不敢真信。

 昨天夜裡,我做了個可怕的夢。清晰記得下面這段場景。有一條不到一米長的蛇,突然出現在我和妻子身邊。蛇也是條生命,我不想再傷害牠。過了大約半分鐘,那條蛇一下竄到妻子身邊,猛下口咬了她的腳踝。這時,我才看清蛇頭三角形,屬當地人眼裡的毒蛇。

 我無暇多想,冒冒失失一把捏住蛇頭下面的「脖頸」,使勁捏牠讓牠窒息鬆口。另一隻手狠狠攥住妻子的腳踝上部,防止毒液順著靜脈回流全身。一時疏忽,那蛇竟然側口咬到我的手指。我一邊死死掐緊蛇頸,讓牠動彈不得,一邊撕下一塊布蓋到妻子的傷口處,用嘴去替她吸蛇毒。

 幫妻子吸掉了幾口帶有蛇毒的血,妻子好像沒事了。我被咬傷手指的那條胳膊,卻一下子酸麻起來僵住,整條胳膊漸漸失去了知覺。作為醫生,我自知,在遠離醫院的田野裡,沒有足夠的救治時間,已命垂一線。

 夢醒時,我努力讓自己安靜了兩分鐘,得先把驚濤拍岸的心情抹平。心靜了,我猶豫著悄悄睜開眼,試探著去摸床頭的手機看時間。還不到五點鐘,房間內還很黑。等到早晨六點多,被恐懼皺褶了的心情紙張讓窗外透進的亮光鋪開了,躲在周邊暗處的恐懼才開始很不情願地褪去。

 這樣的噩夢毋須去解,預兆肯定是不好的。但我還是按捺不住,用手機登陸網站去查閱相關註解。沒有找到完全符合夢境的解釋。有兩個與夢境沾點兒邊的解釋,由於太過扯淡,刪除了作罷。

 這次夢到毒蛇,與日有所思和身心因素無關。與夫妻之情,以及曾經的記憶和經歷或許有關。在父老鄉親口中,蛇都是害人的東西。那個時候,我捕殺蛇多是這個原因。只有第一次例外。

 第一次捉蛇時我還很小,不懂事。遇到一條一米多長的大青蛇過路,出於好奇,我就去追牠。當我把牠從一堆亂石堆裡拽著尾巴拉出來時,那條蛇猛然盤到我腿上,越盤越緊箍得腿疼。實在沒辦法了,小夥伴們幫我拿來斧頭,我把蛇身一截一截從腿上割斷,才全部扯了下來。

 殺過的最後一條蛇是在村下頭的水塘邊。那條蛇比成人拇指略粗些,兩米多長,常嚇跑去水塘挑水的鄉親。出於除害的心理,我把牠從石窟窿裡找出來,用木棍插死。那條蛇死時張嘴甩頭的慘狀,此後經常被記起。因此,我從未再打殺過毒蛇之外的蛇。

 夢,做過許多了。有些做過接著忘了,有些則會記憶很長時間。我們身邊的人,壓根不做夢的,應該極少,做了夢從來不解的,應該也不多。

 解夢有一定的科學道理,並不為過,無需特意排斥。但若一味強調夢境能預兆吉凶,則多屬故弄玄虛了,還是權當看一場由局外人表演的電影影評吧,別太往心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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