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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國森(左)聯贈蔡幸娟小姐(中),旁為香港蔡幸娟歌迷會副會長鍾國風。作者提供圖片
潘國森 語言學人,香港作家協會副主席,〈琴台客聚〉專欄作者潘國森
二零零六年仲春,梁立人兄來電說他因為事忙,在《文匯報》副刊的專欄未能兼顧,要我接手。然後副總編輯張晴雲先生約我到報館見面,無非是循例聊幾句,張先生說既是梁先生推薦,一定可靠信得過。我與立人兄是和而不同的君子之交,雖然對人間世事的見解未盡相同,但有異亦有同。交情則淡如水,可以數年不見一面、不通一信。
那時〈琴台客聚〉這個欄是一星期七天見報,立人兄倦勤,由積德兄和我輪流執筆,即是每兩星期一篇。立人兄本業搞戲劇,兼職電腦科技,許多風行大中華圈的經典劇集都是他掌舵,積德兄是編劇,立人兄手下一員猛將是也。
張老總說這個欄的文章題材不拘,可以自由發揮。既是兩星期才見報一次,當然不能怎麼評論時事,一千餘字的篇幅,談天說地倒有餘裕。「開檔」早期,寫了些介紹中國特色的性教育,讀史感想(較多漢末三國事),還有香港教育問題,以及中國語言文字的討論等等。
有一日,我的上司副刊編輯大姐要我提前交稿應急,原來龐眉生先生事忙要休息一天。編輯大姐是我們香港大學的校友,上司有命,又是漂亮的大姑娘,當然「赴湯蹈火」亦在所不辭,何況區區拙文?
後來,素未謀面的龐先生也倦勤,編輯大姐可能見我辦事尚算「勤快忠誠」,便發電郵下達軍令曰:「以後每星期多交一篇稿!」於是我就由每兩星期寫一篇,變成每星期寫一篇半,原先立人兄處半篇,再加龐先生的一篇是也。
再後來版面重組,〈琴台客聚〉改為五天見報。我另一個上司,作家協會主席黃仲鳴「老教授」原本一星期兩篇改為一篇,與下屬「森仔」(此稱呼為黃總專用)工作量等同。而吳羊璧先生則離開「琴台」而「另起爐灶」,皆因吳公每次都是論史。
〈琴台客聚〉按傳統規矩,三天前截稿,所以只能寫不太受時間限制的文字。不似現代作業辦法,我曾經在他報寫個小欄目,明天見報的文字,前一天黃昏六時才截稿。自上世紀九十年代起,我全面用電腦寫作,在「琴台」流連數載,每一篇都有電子紀錄,已寫了近四百篇。
與《文匯報》之結緣,也非盡在「琴台」,本報的副刊還可以容納二千來字的「長文」,若分兩日刊登,就可以寫到四五千字,按二十一世紀香港報界的習慣,實屬罕見。〈琴台客聚〉欄目字數的上限是一千二百字,再長的文,就要另外投到副刊其他園地。因為我已有自己的「地盤」,所以也不好經常寫其他長文來爭那寶貴的篇幅,但是幾年下來倒也寫過些書評和藝評。
二零一二年初,因為文友鞭策催迫,二十天之內學會格律詩,〈琴台客聚〉這個方塊,又成為我以詩草獻醜的地方了。
今天老總和上司大姐都換了人,這回上司大姐吩咐我談談這段「文匯琴台聚客緣」,準時交差,未敢怠慢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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