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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裡行間】閱讀界的傳奇

2017-05-23
■這書最重要的是「史料文獻」一輯,很多鮮見的資料都可看到。作者提供■這書最重要的是「史料文獻」一輯,很多鮮見的資料都可看到。作者提供

黃仲鳴

「他來時,肩上掛茪@個大書袋和簡單的行李,手中捧茖漜偃繯恁A表露出一副少年書生的樣子。但見此人,中等身材,方臉廣額,前庭升起,眉梢向上微翹,眉宇之間有股倜儻不羈之氣,戴茪@副白色的深度近視眼鏡,好學深沉。」

上述的「他」是誰?文章出自王浩然的《難忘金庸在衢州中學的日子》,這是篇回憶的文字,當然是金庸成名後之作,作者王浩然,是金庸高二年級時的同學。行文有一股「俠味」,合乎金庸寫的武俠小說。但因是若干若干年後的憶述,是否有所「美化」,那就不得而知了。但那句「好學深沉」,王浩然又怎知道?

文章原刊於二零零四年十一月二十日《衢州日報》,後收錄於陳夫龍編的《俠壇巨擘--金庸與新武俠小說研究史料輯》(北京:人民出版社,2015年7月)。書分三輯:史料文獻;研究文獻;質疑與爭鳴。最重要的是「史料文獻」一輯,很多「不見經傳」的資料都可看到,王浩然文章是其一,葉炳炎的〈查良鏞在聯合高中〉也這樣描述金庸:

「1940年前後,查良鏞攻讀於聯合高中。他是學校的高材生,數理化成績優異,英語、國文更是出色,能寫得一手好文章。」

理科、文科都是頂呱呱,少時了了的查某,長大了也佳。這篇文章最特別的是金庸在校內的壁報板發表了一篇文章《阿麗絲漫遊記》,描述阿麗絲不遠千里來到聯高校園,忽見一條色彩斑斕的眼鏡蛇東遊西竄,吐毒舌,噴毒汁,還口出狂言威嚇學生。這條「毒蛇」,學生一看就知是諷刺訓導主任,人人拍手稱快。因這篇《阿麗絲》,金庸終被開除出校。文章作者說:「他的文學創作才華和敢於反抗強權的精神卻長留在聯高同學的回憶中。」這段事跡成為撰寫金庸傳的研究者所引用。

金庸曾寫了篇年幼時的回憶文字:《月雲》,據一些學者說,金庸年輕時的資料最是難尋,金庸自述自是引來不少人追看。這篇《月雲》,應是金庸握筆為文的最後一篇。

金庸作品最引人關注的應是:可以成為經典吧?即是金庸作品可不可以傳世?

記得童年時代愛看《水滸》,這部作品已是「名著」、「經典」,那時確是看得津津有味,但不久,看到金庸的《書劍恩仇錄》,人物皆有綽號,情節更吸引人,性格描述也各有特色,栩栩如生,心想不輸於《水滸》呀;其後看了其餘金著,《水滸》比下去了。這直覺的批評,是否可以證明金著可成「經典」、傳世?書中有篇〈世紀回首:關於金庸作品經典化及其他〉,可以作為參考和找到答案。

總之,看金著是個愉快的閱讀過程,怒罵、激罵、狂罵者有之,但終不及喜愛的人多,由小學生到大學教授,由販夫走卒到營商大款,不論學問多少,都成粉絲。這可算是閱讀界的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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