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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鴻:台中枇杷,一種別樣的甜

2017-06-10

■ 徐全

眾人皆曰:台灣水果可口怡人。初春之中,得一盒台中枇杷。食之,果肉鬆韌、汁水飽滿。而枇杷中那一別樣的甜味更讓我駐留於晚間歸家的石橋上。這是一種別樣的甜,孕自泥土的氣息,堅韌剛毅如翠柏,傲然嚴冬似梅花,如此的甜芳氣息恰到好處,不矯揉造作。那一刻,寂然的海面、石橋兩側的花木甚至四圍的夜空,都沉溢於枇杷的甜芳裡,恰如一幅未完成的油畫,要讓我用這一甜味幻化的色彩補綴其中。自己似乎既是作者,也是畫中人。

這是一種別樣的甜,如看海時的遠眺心境:自由沒有邊際,靈魂卻拒煩惱。佇立海灘,心中期待浪潮的到來。第一波浪花似乎只是枇杷播種的綵排,在雙腳的不遠處徐徐止步,回到了海中。在忐忑不安的期待中,一秒鐘的走神便令第二波浪花沖到了自己的身後,人雖不及後退但卻留下了歡笑。

這是一種別樣的甜,是山澗邊的一條小徑。沿住小徑上行,這條登頂觀景的路固然略有險陡,但小徑側翼的密林中,奔跑出一隻黑色的貓相伴而躍,其輕盈的步伐與不時回望的目光驅散了疲憊和畏高。山頂略有寒涼,抱起「喵」了一聲的黑貓,於彼處看到了最美的風景:霧氣環繞的巍峨之巔,擁有綠色、擁有大地,漫山盡溢枇杷香,一覽人生悲喜情。

這是一種別樣的甜,似深夜中,電車的叮叮聲,純粹而清鳴。軌道與車輪的碰觸,承載別樣的甜,步向城市的每一處角落。那裡需要甘蜜的澤被,需要溫存的叮嚀。電車軌與鐵路因為這一香甜而聯結。安坐疾馳的列車中,車窗外的景色在不斷後退,也在不斷到來,如同這一份甜味,周而復始。枇杷之甜讓軌道上的每一站變得既近且遠,因為每一站的停留都是無比珍貴的重逢。

這是一種別樣的甜,蔬果有時令但品味無限;時空有域境然情誼無價。這份別樣而寶貴的甜早已深浸於春光、夏夜、秋日、冬雪之中。它已是生活中的甜,已是歲月中的甜,已是一道大海中的年輪,已經是一朵記憶中的玉蘭花,不隨風雨的來去而消逝或凋零。正是這一份別樣的甜,讓生命的簡短變得更加深邃和無限,無論人生何時步入終曲,這份來自台中枇杷的香甜已嵌入心靈及摯愛的大地,更超越了永琱坏~的永琚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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