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 火
除了藏書外,李敖還高價收購早年的報刊影印本,如上世紀四十年代的《新華日報》、早年上海《申報》的縮影合訂本等等。
此外,他還設法訂閱了不少內地的報刊,以文史資料為主。
那是沒有電腦的年代,他還不厭其煩地蒐集剪報資料,並做了卡片。他寫的文章很多、也很雜。
他的藏書猶如一個百科圖書館,應有盡有。他說,他過去的藏書,已賣去一部分。言外之意,不然,所藏的書還要多。
李敖是一個博聞強記的人,與他聊天,談到中外歷史大事,他都能娓娓道來,如事件發生於何年何月何日,事件的肇因和結局,涉事的人等,他都能一一記得清楚、對答如流。
他不啻是一個歷史學家,還是一本活字典!
與李敖談話也不無提心吊膽之虞,因為與他談話期間,他都攤開筆記本,仔細做了筆記,令你心存顧忌。因為不知什麼時候,與他鬧翻,他便有了口實。
他打開檔案櫃給我看,他做了不少名人的個人檔案,舉凡他們的生平、報刊書籍相關的記載或言談錄,都逃不過他的「法眼」。
難怪有時,他也被目為「生人勿近」的危險人物。
李敖生前,一直想問鼎諾貝爾文學獎。他認為,如果華人獲獎,他是不二之選。
所以,他在上世紀九十年代,一直打聽如何敲諾貝爾文學獎之門。
據舞蹈家江青在今年五月號《明報月刊》寫道,她曾介紹對諾獎熟悉的瑞典翻譯家陳邁平、陳安娜夫婦給李敖,並希望協助他們翻譯其作品。
李敖出版了《北京法源寺》小說後,已經急不及待,把此書作為諾貝爾文學獎的敲磚石,在封面打上「諾貝爾文學獎候選作品」,甚至把他自己的名片打上「諾貝爾文學獎候選人」。
可見李敖頭腦發熱,削尖頭,一直想鑽入諾貝爾文學獎的門檻。
可是事與願違,結果先後有高行健、莫言兩位華人作家獲得諾貝爾文學獎,李敖屬於落選之馬。
以李敖的心傲氣盛,沒能獲諾貝爾文學獎的殊榮,相信他直到了逝世前還是不甘心的,可謂抱恨而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