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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華「摳門」教授:千萬捐助兩千學子 仙逝四年方為人知

2018-08-29
■趙家和與老伴在清華園。   網上圖片■趙家和與老伴在清華園。 網上圖片

去世四年後,他的故事才被我們知道。很長時間裡,在被資助的2,204名學生中,他的代稱是「一位清華退休老教授」,在他待了大半輩子的清華園,也很少有人知道他的秘密。他叫趙家和,是清華第一屆「優良畢業生」得主。無線電電子學系畢業的他因為各方面比較優異而留校從事本科的教學工作。■澎湃新聞

「我愛教書,最高興的時候,就是講一個問題,別人聽懂了。」趙家和說。

兢兢業業 屢次調動「拓荒」

本以為就可以這樣安靜地在清華園中,教書育人做一輩子,誰知這個被稱為「清華園裡頂級聰明的人」卻迎來三次調動,每次都因為學校新建了專業或機構,需要人帶頭「拓荒」。1977年負責籌建電化教育中心,1979年被調到科研處幹管理,1985年51歲的他又再次「轉行」,負責清華第一個非理工科學院,經管學院的籌建。

除了無怨無悔,兢兢業業,這位教授最大的特點卻是眾人嘴裡的:「摳門」。

一美元買的化纖毛衣他穿了10多年,家裡十幾年從來沒變樣。退休後他被深圳一知名企業聘為顧問,待遇優厚,可他還自帶鋪蓋、炊具,租住在普通的民房裡。人人都知道這位老教授很節儉,卻沒人知道為什麼。

他甚至把「摳門」還帶到了國外。1998年,退休的趙老應美國德克薩斯州立大學邀請,擔任客座教授,薪水優厚。人們欣慰道:趙老師頤養天年的好日子來了。但大家不知道,即便在美國,他們吃的也是最便宜的食物,從不浪費。

實地調研 了解貧生情況

在美國講學三年後,趙老不顧美方和好友的一再挽留,執意回了國。從美國歸來後,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攢下的20多萬美金,交給從事金融投資的學生劉迅打理,自己則繼續專注講學、做顧問,近70歲的人一刻也沒有停下。直到2005年,劉迅告訴他:「賬戶裡已經有500萬了」。趙老沉寂片刻說:可以做點事了......72歲的他決定做一件思慮已久的事情:捐資助學。

不像一些捐資助學者只是出錢,為了做好這件事,70多歲的他跑去搞實地調研,親自了解貧寒學生的狀況。每次搭公交出去考察,回來都累得不行。老伴看在眼中,疼在心裡,屢屢勸他「包個車吧」,他卻不捨得。

2006年,第一筆助學款寄出,江西、吉林、甘肅......到了2009年,趙老決定改變捐助方式,由多地捐助轉向優先西部。

助學一步步走上正軌,趙老卻在體檢中查出肺癌晚期,癌細胞已向脊髓和腦部轉移。讓人沒想到的是,他卻沒用積蓄醫病,而是做出了驚人的決定:保守治療,捐出全部積蓄;成立基金會,讓助學更規範長久。

衣服永遠是破罩衣、小皮帽,全身行頭不超過100元。誰也沒想到這樣的趙老師,1,000多萬全捐了,還反覆叮嚀:基金會不要出現他的名字。

他隱姓埋名,資助了2,204名貧寒學子。他沒留下什麼豪言壯語,在最後時刻僅說了一句:「我已經做了我認為最好的安排,求仁求得,了無遺憾。」......

知情者們和清華大學,都選擇尊重這位老教授的決定,沒有聲張他的事跡,直到2016年老人捐資助學的十周年,才將老人的故事告訴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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