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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與空間】由《中國女排》說「女排精神」

2019-05-01
■中國女排騰飛館。 作者提供■中國女排騰飛館。 作者提供

肖 薊

4月16日,電影《中國女排》在福建漳州女排訓練基地中國女排訓練館舊館舉行了名為「不忘初心,共同出發」的啟動儀式。導演陳可辛透露,《中國女排》時間跨度長達40年,講述幾代女排的熱血故事,影片將於2020年大年初一正式上映。欣聞這一消息,心中浮想聯翩。

據悉,當有記者問陳可辛先生「為什麼要拍攝一部名為《中國女排》的影片」時,陳導的回答是:「中國女排1978年參加泰國曼谷亞運會時,正在上高一的我第一次在現場看到比賽,她們在賽場上的拚搏場面,讓我至今記憶猶新,這是我願意接下《中國女排》拍攝工作的原因,我認為這是傳承女排精神的好辦法,女排精神不是非要每場球都能贏,而是哪怕無法取勝也會一拚到底,這讓我很佩服。」這話,引起很多人的共鳴。

1978年12月,第八屆亞運會在泰國首都曼谷舉行。那時,我還是快樂的「單身狗」。吃在食堂,沒有家務。忙完一天工作,每到夜幕降臨,不是閉門讀書,便是坐在單位電視機前。本屆亞運會上,中國女排姑娘頑強拚搏的精彩比賽,使我如臨其境、備受感動。從那以後,學生時代音樂與體育成績最差的我,卻愛上了體育節目,尤其愛看中國女排比賽。久而久之,但凡與中國女排有關的內容,都會引起我的興趣。前年五一期間,應朋友之邀,我們全家前往漳州遊玩。上午在「荔枝海」觀光賞景,下午到女排訓練基地參觀。在江澤民題寫館名的「中國女排騰飛館」前,我們拍下幾張照片後,走進中國女排訓練館,一群姑娘正在館內一隅訓練。但見有人抱茩奎q大、彈性小的訓練用排球,使勁往牆上擊去,反彈回來後雙手接住,繼續往牆上擊打。如此這般,周而復始。看了一陣子,老伴發話了:「走吧!這有啥好看的?」我不置可否,邊看邊想:真是「台上一分鐘,台下十年功」啊。進而,自然而然聯想起中國女排的騰飛之路與女排精神。

女排,是三大球中,中國隊唯一多次奪得世界冠軍的球隊。因而,承載荌磥H太多的、特殊的記憶。都說,人是要有點精神的。這話在中國女排身上,不僅得到充分體現,而且形成勤學苦練、無所畏懼、同甘共苦、團結戰鬥、刻苦鑽研、勇攀高峰、頑強拚搏、為國爭光的女排精神。正所謂,事非經過不知難。在高手如林的當今世界女排戰場上,要想斬關奪隘,取得最後勝利,更是難上加難。幾年前,有記者採訪郎平時,特意問道:「到底什麼是女排精神?」郎平是這樣回答的:「簡單說,就四個字--永不放棄!如果再說得細一些,那就是對勝利充滿無限的渴望,對戰勝對手擁有必勝的信念,逆境中擁有捨生忘死的大無畏精神。」回顧中國女排成長史,郎平這話絲毫不誇張。

曾記否,1981年11月16日,大阪,夜晚。第三屆女排世界盃最後一戰,與中國女排爭奪冠軍的是東道主日本女排。根據比賽規則,中國女排在這場比賽中只要拿下兩局,便可奪得冠軍。開賽後,中國女排連下兩局,世界冠軍實際已經到手。孰料,已沒有任何懸念和心理壓力的日本隊,放開一搏,將比分扳成2比2平。進入決勝局,中國女排開始反擊,最終,以17比15拿下決勝局,並以七戰全勝的戰績,首奪世界冠軍!譜寫了中國體育歷史的新篇章!是夜,北京沸騰了!中國沸騰了!「振興中華」的口號聲、吶喊聲直衝雲霄。之後,中國女排再接再厲,以「五連冠」的輝煌戰果,鑄就了一個屬於中國女排的傳奇時代。「女排精神」,更是極大地增強了剛剛踏上改革開放之路中國人的民族自信。同時,增添了國人對女排的喜愛與崇敬。

事有湊巧。1982年,由央視引進,在全國首播,且風靡一時的日本電視連續劇--《排球女將》,我不僅領略了劇中一句台詞--「晴空霹靂」,而且從內心深處生發出對中國女排的期待與祝福。同時,也記住了從著名解說員宋世雄先生在為中國女排比賽解說時說出的諸如「背飛」呀、「短平快」呀、「探頭球」呀之類此前不曾聽說的新名詞,對中國女排的關注度有增無減,經久不衰。

中國女排的騰飛、女排精神的誕生,不是一朝一夕、一蹴而就的。從1951年11月新中國第一支女排國家隊組建算起,中國女排姑娘,前赴後繼、代代相傳,用了整整30年時間,創造了屬於中國女排的歷史殊榮與精神財富。而從1981年至今的三十多年間,中國女排隊員換了一茬又一茬,對女排精神的呵護與堅守,一時一刻也不曾淡忘過、鬆懈過。從18歲隨中國女排出征,之後當選感動中國2015年度人物,獲評2016感動中國十大年度人物,2018年12月18日,被黨中央、國務院授予改革先鋒稱號,頒授改革先鋒獎章的郎平,到當年的女排隊長、最佳二傳手孫晉芳,從獲得2017年全國向上向善好青年稱號的惠若琪、中共十九大代表魏秋月、到2016、2017、2018年,連續三年蟬聯World of Volley年度最佳女排運動員獎項的現任女排隊長朱婷,一代又一代女排姑娘們,團結協作、無私奉獻,自強不息、頑強拚搏,以實際行動詮釋茪k排精神、延續茪k排精神。在我這個外行人眼裡,女排精神是中國女排創造的歷史遺產。如今,時代不同了,女排精神非但絲毫沒有褪色,反而愈發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在群星閃爍的中國女排中,給我留下最深印象的有兩位。其一是,中國女排在20世紀70年代末和80年代初,衝出亞洲、走向世界團隊中的核心隊員--中國前女排國手,第六屆全國人大代表,曾立一等功、兩次獲國家體育運動榮譽獎章、為1979年中國女排首獲亞洲冠軍,1981年首獲世界盃冠軍,1982年首獲世錦賽冠軍做出了重要貢獻的「斷臂將軍」--陳招娣(1955∼2013)。其二是,福建老鄉侯玉珠。在1984年洛杉磯第23屆奧運會女排決賽時,中美雙方棋逢對手、鏖戰激烈。當第3局比分打成14:14時,中國女排教練袁偉民果斷請求換人,「秘密武器」侯玉珠,信心十足地登場亮相,隨即發出了力度很大的上手勾飄球,球過網後即下沉。對方接球隊員尚未摸清中國隊套路,心裡沒底,連「吃」兩球。中國隊乘勝進擊,直落三局奪得冠軍,實現「三連冠」的夙願......

從中國女排首獲世界盃冠軍之日開始,女排精神不僅持續激勵荌磥H,而且成為體育健兒為民族爭光的精神動力。時光流逝,征程坎坷。中國女排雖然也曾經歷過沉浮,但她們在關鍵時刻,站得出來、挺得上去,韌勁十足、頑強拚搏的精神,歷久彌新、閃閃發光。我在為《中國女排》正式啟動擊掌叫好的同時,生出一點體會:無論是實現兩個一百年奮鬥目標,抑或是圓我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都需要學習和弘揚勝不驕、敗不餒,永不放棄、愛拚會贏的女排精神。末了,我期待《中國女排》拍攝成功、閃亮上映,我祝願「女排精神」弘揚光大、再鑄輝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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